“阮杳姐姐。”李輝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聽媽媽說，寒假你幫我和哥哥輔導做寒假作業？”
阮杳點點頭：“嗯，沒錯。”
李輝鬼機靈似的笑了下：“阮杳姐姐，要不我們打個商量唄，今天挖到的筍子都給你，寒假作業你幫我做了好不好？”
阮杳無語了：“你猜我答不答應？”
“那我退一步，就幫我做數學作業，行嗎？”李輝一副好商量的模樣，“語文作業我可以自己解決。”
“這事吧……”阮杳拉長音調，“也不是不行，等會回去我問問你媽，要是王阿姨答應，我就幫你寫。”
李輝焉了，眼巴巴的求饒：“可別，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阮杳姐姐，你人美心善，千萬別把這事告訴我媽。”
阮杳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那你給我封口費，我就答應你。”
封口費？
李輝撓了撓頭，他就是一小學生，哪有錢啊。
阮振南蹲在地上給筍子剝殼，弄得一手都是泥巴，這樣放進簍子裏可以節省一點空間，裝的更多，回頭一看，兩個小的站一旁說悄悄話，還挺愜意的。
“喂，你們兩個過來剝殼啊。”
未必真的是過來看熱鬧的？
阮杳背著手往後退了半步，她才不要去剝殼，搞得手髒兮兮的，筍殼上的絨毛還會讓皮膚發癢，李輝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阮杳姐姐，我幫你剝，怎麼樣？”邊說，李輝給阮杳使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阮杳真是要被這個小鬼頭打敗了，人小鬼大應該就是形容他了。
“好啊，你剝吧。”
李輝高興的哎了一聲，仿佛得了什麼天大的好處一樣，他來到阮振南身邊蹲下給冬筍剝殼，手法相當嫻熟。
阮振南不知道兩人之間的小九九，還以為是李輝樂意給阮杳獻殷勤，從前也不見小屁孩這樣，難道長大了幾歲，狗腿子屬性露出來了？
不過李輝也才11歲，看著還是一團稚氣，阮杳也好意思使喚一小孩，真是全後山的筍都被她奪完了。
挖滿兩簍子的筍，五人便打道回府。
鞋底被泥巴糊了一層，走路很不舒服，沉甸甸的，有點抬不起腳，阮杳換了雙鞋，去水井旁打算把鞋子洗一洗。
黃麗華在屋外的走廊上處理冬筍，見狀趕緊讓她住手：“杳杳你別動手，阮振北，在屋裏磨蹭什麼呢，還不趕緊出來給杳杳刷鞋！”
阮杳哭笑不得：“沒事的媽，我自己可以，很簡單的事。”
“不行，你聽媽的，女孩子家家要少沾冷水。”黃麗華看她不聽話，把手在圍裙上擦一擦，走過來把人拉開。
阮振北垂著眼眸走了出來，少年的額發有些長，遮住了他漆黑的雙眼，他看上去好似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蹲在水井旁，用豬鬃毛做的刷子給阮杳刷鞋。
阮振南在堂屋門口看著，手捏著門板十分用力，仿佛能摳出五個洞來。
就會作踐人！
阮振南薄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掃向黃麗華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和怒意，要不是哥哥攔著，他肯定要跟黃麗華吵一架的。
“阮杳姐姐。”李輝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聽媽媽說，寒假你幫我和哥哥輔導做寒假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