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穀酒的度數要比米酒高一點，阮振南一口幹了大半杯，喝急了是有可能醉的。
阮同方趕緊上去把人接住，阮振南倒不是醉成一灘爛泥，勉強自己還能站著，但得有人在旁邊扶著才穩當。
“麻煩你們了。”阮同方衝陳虎爺孫頷首致謝。
陳虎爺爺擺手：“不麻煩，應該的事，人給你們安全送回來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老人家跨上車，陳虎油門一擰，烏拉烏拉就走了。
黃麗華壓根就沒出來，坐在廚房的地爐旁烤火，不過他們的對話倒是聽的很清楚，阮同方進廚房倒熱水給兒子擦臉時，她不冷不熱的嗤了一句。
“你倒是個孝順爹。”
阮杳推了推她的手，聊起別的話題。
“媽，聽說我們這次比賽在全國拿到獎項的話，中考可以加分呢。”
“是嗎？”黃麗華不在意能不能加分，單純的覺得女兒要是能拿獎特別長麵子，“那媽給你買兩本……叫參考書是吧？”
“不用了，學校老師應該會有資料發。”現在市麵上的教學資料不多，像作文書這種基本沒有，反正阮杳在鎮上和縣城裏的書店都沒見過，或許市裏會有，可為了一本作文書跑到市裏去有點沒必要。
母女二人聊了點閑話，到九點半的樣子，各自回房睡覺。
阮杳剛躺下沒多久，黃麗華抱著枕頭敲開了她的門。
“怎麼了媽？”
“那王八犢子吐一地，熏死人了。”黃麗華翻著白眼抱怨，“今天我是不能睡那屋了，在你床上擠擠。”
阮杳偏頭看了看，阮同方拿著鐵鍬鏟了些爐灰進屋，身上隻是簡單披了件外套。
“快進來吧。”阮杳趕緊讓人進來，黃麗華腿上就一條秋褲，肩頭也是一件厚襖子，很明顯兩人是已經躺下了，又被阮振南折騰起來的。
黃麗華瞅見扣放在被子上的書，問她：“快十點了，你還不睡呢？”
阮杳鑽進被窩，“就看一小會兒，睡覺前看書有助於加強記憶。”
床不大，兩人睡著得手臂挨著手臂，阮杳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和別人睡一張床了，打她有記憶開始，就算是和別人睡一間房，也是分開兩張床睡的。
這種同床共枕的感覺讓她瞬間渾身僵硬，就連黃麗華都感覺到了。
“媽是不是擠著你了？”黃麗華又後悔了，其實收拾好嘔吐物，開門窗散散氣味就好了，她幹嘛要來打擾杳杳呢？
阮杳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沒有，我是想到了別的事情。”
有很多事她不得不去習慣，保不準下一次她還會要跟別人一起睡覺呢，畢竟家裏條件就這樣，來了客人不可能去賓館開房住，也不存在有空著的客房隨時能住這一說，基本上都是想辦法擠一擠。
黃麗華釋然了，她是極少會去懷疑女兒說真話假話的，隻要是阮杳說的，統統都是真話。
“是不是害怕那個什麼作文比賽不能拿名次啊？”黃麗華自己很快給女兒找到了合適的理由，“沒關係，就算你拿不到名次，媽也覺得你很棒。”
不過穀酒的度數要比米酒高一點，阮振南一口幹了大半杯，喝急了是有可能醉的。
阮同方趕緊上去把人接住，阮振南倒不是醉成一灘爛泥，勉強自己還能站著，但得有人在旁邊扶著才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