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沉默的走過了大橋,陳野也沒跟誰打招呼,自顧自轉入路口往家裏走,離了人群,他無需顧忌什麼,點了根煙叼在唇邊,看背影是挺瀟灑的。
“杳杳,你這個同學平時跟你走的近嗎?”黃麗華問。
阮杳搖頭:“沒有啊。”
“那你以後也不要跟他過多來往。”
“好。”阮杳爽快答應,反正她也沒想要和陳野建立多親密的關係。
四人從派出所回家要路過菜市場,黃麗華讓阮振南和阮杳先回去,自己和阮同方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一下,以免影響明天做生意。
阮杳沒同意,畢竟家裏就一個手電筒,夜深了幾乎沒什麼光亮,萬一絆到石頭摔了嗑了多不好。
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就把東西收拾好了,一家人頂著冷冽的寒風往家裏走,躺在床上已經是下半夜兩點了。
阮杳的被子都是重新彈過加了棉花的,又軟又暖和,洗完腳窩進去一點都不覺得冷,暖呼呼的,很舒服。
黃麗華替她掖好被子,端起水離開了房間,沒過多久,阮杳便陷入黑沉夢鄉。
第二天,生物鍾喚醒了阮杳。
呼——被窩好暖和,一點都不想起床怎麼辦?
阮杳往被窩裏縮了縮,鼓足了勇氣一把掀開被子,快速穿好了衣服。
一拉開門,小風嗖嗖的,阮杳哆哆嗦嗦往廚房走,黃麗華一見她就說:“你怎麼起來了?”
“平時上學不都這個時候起來嗎?”阮杳一臉莫名。
“昨天回來的那麼晚,還去上什麼學,今天你在家裏休息,我讓阮振南幫你帶口信請個假。”
“不用啦,我沒事的。”十五六歲的年紀熬一個夜算不了什麼,隨便睡一睡精神頭就能養好。
“你聽媽的,今天不準去學校。”
“媽,你這樣還想不想我考上縣一中呢,怎麼能隨隨便便請假,我又沒生病。”阮杳很抵製黃麗華這種毫無原則的寵溺。
母女兩人就此事爭論了起來,黃麗華沒想到自己的好意被女兒拒絕,心裏可不得勁了,但她十分關心女兒的身體,又不願意惡聲惡氣嗬斥,弄得很焦灼。
直到鍋裏的菜冒出糊味,才不得已結束了這場爭論。
“真拿你沒辦法。”黃麗華還是沒爭過阮杳,替她做好了早餐和中午吃的菜,送她和阮振南出門。
走了沒幾步,阮浩從後麵追了上來。
“阮杳,振南,你們等等我!”阮浩吭哧吭哧跑過來,就這幾步路,他就憋紅了臉,“昨天早上你們怎麼不等我啊?”
“等你一起遲到?”阮振南嗤了一聲,“然後被班主任抓住,晨讀站在外麵吹西北風啊?”
阮浩太憨了,起的遲,出門慢,阮振南不樂意等他,他不想天天被孟高潔指著腦門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