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燦仔細品了一下她的話,遲疑道:“你是不是想多了呀?而且插足這兩字不是用在小三身上的嗎?”
“這重要嗎?!”唐洋洋拉著她走過去,“重要的是,有人要跟我們搶人了!”
兩人走到阮杳桌邊,唐洋洋清清嗓子,“杳杳,我們一起出去踢毽子吧?”
“等會,我這邊馬上講完了。”阮杳頭也不回的說道。
唐洋洋撅嘴哼了一聲,挽住了她的手臂,“下課就十分鍾,別浪費時間了。”
幾乎是強行將人拖到了走廊外,曹瑜張了張嘴,終究沒把人喊住。
阮杳手裏還攥著筆呢,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好好好,踢毽子踢毽子。”
唐洋洋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楊柳燦把毽子遞過來,三個人你一下我一下踢了起來,旁邊還有玩雙人跳繩的,兩邊都沒注意看,結果玩跳繩的一掄繩子把毽子打飛了。
毽子高高躍起,然後飛出了欄杆,掉一樓去了。
“哎呦!”樓下傳來痛呼聲,緊接著是謾罵聲,“他媽的是誰!是哪個寶裏寶氣的砍腦殼,不曉得不能隨便往樓下扔東西?!”
這聲音聽著怪熟悉的。
阮杳三人和跳繩的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五個人齊齊探出個腦袋,瞅見李雅麗捂著腦袋在下麵破口大罵。
嘿,真是冤家路窄呢。
阮杳十分感慨,但這場事故她隻占百分之二十的責任。
“阮杳!又是你!你故意的是吧?!你成績好就了不起?”李雅麗一眼就看見了阮杳,其他四個人自動隱形,逮著她罵個不停,“你個賤.女表子,嫉妒我現在跟祥哥一起了,對我打擊保護是吧?你以為你是誰啊?是個男人就得圍著你轉?”
阮杳沒等她罵完,轉身回了教室,唐洋洋還以為她被罵哭了,連忙去追,剛邁動腳,阮杳又回來了,手上拿著粉筆和抹布。
“喂,李雅麗。”阮杳喊了她一聲,然後照臉扔了一把粉筆。
李雅麗猝不及防,被粉筆砸了一臉。
阮杳這一手把看熱鬧的人都驚到了,李雅麗更是不可置信,伸手指著她,“你……”
話剛開頭,阮杳把抹布狠狠摜了下去,“啪”的一聲,髒兮兮濕乎乎的抹布打斷了李雅麗的謾罵,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教室裏的抹布有多髒是眾所周知的事,如果說粉筆砸臉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那抹布攻擊是兩者兼之。
場麵一度冷凝,隻有北風堅持不懈的呼呼刮過。
李雅麗氣到發抖,慢慢把抹布拿下來,紅這一雙眼瞪著阮杳。
阮杳微微仰著下頜,渾身氣度冷淡又高傲,猶如一隻矜貴優雅的白天鵝,菱形的紅唇淡淡吐出幾個字:“管好你的嘴。”
陳野站在教室門口看著脊背挺直的少女,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仿佛站在那裏的女孩不是個鄉下丫頭,而是他在首都時司空見慣的那些世家小姐,兩者身上的氣質竟然在此刻如此相像。
他自嘲似的輕笑一聲,卻沒注意自己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越發玩味起來。
楊柳燦仔細品了一下她的話,遲疑道:“你是不是想多了呀?而且插足這兩字不是用在小三身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