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騰，媽喝點熱水暖暖身吧。”阮杳知道黃麗華在想些什麼，樂於配合她，嗓音都格外軟甜。
“麗華你真是好福氣啊，女兒就是比兒子貼心，我家那兩化孫子，哪裏有阮杳懂事聽話，別說給我倒水喝，能每天自己給自己倒個熱水洗腳都算不錯了。”李淑慧無不羨慕，那一臉豔羨的樣，恨不得阮杳是她女兒才好。
但這也就是一些場麵話，李淑慧要是真生了兩女兒，肯定要抱怨的，現在農村裏重男輕女的風氣還是很重，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嚴重，生下女兒就直接溺死，或者掐死之後埋在馬路中間讓車子碾來壓去，但大多數的人還是更希望自己生的是兒子。
黃麗華對著女兒努努嘴：“你快去寫作業吧。”
外頭怎麼樣都比屋裏冷，哪怕現在還有點太陽，巷子裏有風，吹起來就冷颼颼的。
阮杳點點頭，又跟李淑慧道了別，去楊柳燦家裏寫作業，路過一樓門麵的時候，齊慧叫住她，塞給她一個碗，碗裏是兩個烤成金燦燦的糍粑，上麵撒了一層晶瑩的白砂糖。
“你跟燦燦一人一個，這東西不能多吃，不然就吃不下晚飯了。”一個糍粑就巴掌大，齊慧特意解釋了一下為啥隻給一個，怕阮杳覺得她小氣。
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阮杳知道糯米做的東西很飽肚，自然是不會多吃的。
“謝謝阿姨，那我先上去了。”
“哎，你去吧。”
齊慧對阮杳是越來越喜歡，特別是這次期中考，阮杳得了年級第一不說，楊柳燦成績也進步很多，齊慧都恨不得給她補課費。
她也跟女兒說過這件事，楊柳燦一臉奇怪，“阮杳是我的好朋友，她給我補課又不是為了錢。”
是為了以後兩個人能進同一所學校，繼續手牽手做好姐妹！
齊慧被女兒一噎，給補課費的心思就淡了，轉而從別的地方多多補償一下，比如多給兩孩子弄些吃的。
阮杳端著碗上了二樓，楊柳燦正彎腰從簸箕裏夾炭塊放到炭盆子裏麵。
金水鎮的人取暖手段就三種，農村裏是圍坐的地爐旁烤火，鎮上的人沒有地爐，就買木炭或者煤球，買木炭的人比較多，因為它比煤球便宜，有錢一點的會用電爐子，取暖、做飯、燒水都可以，但危險性高，耗電高。
楊柳燦加好木炭，把炭盆子挪到桌子下麵，這樣桌麵也會暖呼呼的，手就不會冷了。
“先吃糍粑吧，吃完我們開始做作業。”阮杳把碗擱桌上，先拿起一塊，把糖抖了一半到另外一個糍粑上。
楊柳燦瞬間就感動了，好姐妹就是好姐妹，知道她愛吃甜的！
糍粑烤的很香，外脆裏嫩，阮杳覺得不沾糖也好吃，有一種很純粹的食物香氣，越嚼越有味道。
吃完糍粑，兩人開始寫作業，現在楊柳燦現在寫作業的正確率還是不高，但她的習慣已經漸漸養好了，不再像之前一樣，必須要阮杳在她才能靜下心寫作業。
阮杳作業寫得快，基本上一個多小時就能全部做完，回家後，她還是會看會書，做做習題，如今她已經初一初二忘記的知識全部撿起來並且熟練掌握，任務就沒那麼重了，她現在回家做的題難度比較高，還會自己往後麵翻翻書，估計不到期末，她可能自己就把這學期的知識全部提前學完。
“不折騰，媽喝點熱水暖暖身吧。”阮杳知道黃麗華在想些什麼，樂於配合她，嗓音都格外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