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模具終於做好了,阮同方取回來後,自己又細細打磨了一邊,清洗幹淨之後,黃麗華跟在阮杳身邊,學習怎麼做千張。
做千張的模具比做豆腐的小了不少,一半大的樣子,確認放平後,鋪上第一層布,多餘的卷成卷,擱在木框框沿上。
“上次做的有點薄,我們還是稍微做厚一點,口感更好。”阮杳舀了兩碗多一點的豆花,手腕一轉,不到三秒鍾就鋪好了,然後將布展開模具的長度,小心翼翼蓋好,又開始鋪第二層。
模具她沒有做的很高,大概能做50張的樣子,扯得布也是剛好長度,一厘米多的都沒有。
壓千張用的不是石頭,她讓木匠做了龍門架,蓋好木板後,直接卡上龍門架,把螺絲擰緊就行。
這一套動作做下來,不到30分鍾就弄好了,做得其實有點慢,可她這是教學,得讓黃麗華和阮同方都看清楚。
“媽,你要不要試試?”阮杳問。
黃麗華咬咬牙,“行,我試試。”
黃麗華學著阮杳的動作,努力讓豆花鋪平,可到底手生,沒有阮杳鋪的平整,弄了幾張,她就有點膽怯,怕浪費東西。
阮杳一看黃麗華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溫言安慰道:“第一次都這樣的,媽,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而且不就是有些地方厚一點,有些地方薄一點,問題不大,也是能賣出去的。”
上次阮同方挑著涼拌千張去買,賣的很好,但因為做的不多,很快就賣完了,許多顧客沒買著就催阮同方多做點。
阮同方隻好連連點頭,說馬上。
旁邊有兩家跟著阮家一起賣香幹的人說不眼紅是假的,這些天他們利用低價搶走了阮家的一半的顧客,卻又跟別家惡性競爭,香幹價格賣到了3毛錢一斤,基本是沒什麼賺頭。
但阮家愣是不降價,依舊賣5毛錢一斤,可還有人買,金水鎮總有些人嘴巴刁,想吃點好的,別人家的香幹便宜是便宜,可味道差啊,也就差個幾毛錢,他又不是給不起錢,自然是買好的香幹吃。
可到底人不多,阮家攤子之前生意有多好,他們是有目共睹的,眼瞅著蕭條了,他們家居然又賣新的東西!
那次是阮同方去賣貨,瞅著就是老實人的模樣,有臉皮厚的堆著笑湊了過來,問他是不是黃麗華的老公,然後吹捧了一番後,問起了涼拌千張。
阮同方也不完全是個憨批,上次跟阮文亮有什麼說什麼,也是看在兩家關係不錯的份上,陌生人來問,他直接閉嘴不聊。
來人聊了半天,結果什麼都沒問出來,隻能悻悻走了,不過涼拌千張就買了一天,後來就再沒出現了,周圍賣香幹的攤販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黃麗華一想起那些跟風賣香幹討人厭的嘴臉,就極其不開心,她拿著碗小心翼翼的鋪豆花,那手法,就像對待嬰兒一樣輕柔細致。
殊不知黃麗華腦中已經譜寫了一場打臉劇情,等著下午帶著千張華麗回歸菜市場門口,那些被人搶走的顧客,還不得蜂擁而至?
又過了兩天,模具終於做好了,阮同方取回來後,自己又細細打磨了一邊,清洗幹淨之後,黃麗華跟在阮杳身邊,學習怎麼做千張。
做千張的模具比做豆腐的小了不少,一半大的樣子,確認放平後,鋪上第一層布,多餘的卷成卷,擱在木框框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