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嘮嘮叨叨說了一大段,很激動的黃麗華逐漸冷靜了下來,阮同方皺起眉心,阮振南也陷入沉思。
是啊,阮杳說的沒錯,隻要是能賺錢的買賣,自然會有很多人盯上,之前阮同方賣豆腐賺的那樣少,鎮上做豆腐的不也有兩三個。
如今香幹生意這樣好,熏製的方法也不複雜,還會不斷有人模仿跟風的。
黃麗華搓了搓手,唉聲歎氣的:“那怎麼辦?我們也跟別人一樣降價?”
這是她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也是阮同方和阮振南腦中的念頭。
阮杳卻搖了搖頭:“我們不降價,不能搞這種惡性競爭。”
“為什麼不能,你沒聽別人說嗎?別人家的香幹沒我們家的好吃,如果我們價格也降五分錢,跟她一樣,客人肯定會買我們家的香幹。”阮振南振振有詞,他覺得是阮杳想複雜了,別人降價,他們也跟著降價唄。
“那要是別人再降呢?四毛一斤,三毛一斤,兩毛一斤?到最後我們不賺錢倒貼嗎?我們家又有多少錢能夠倒貼,如果我們有這個財力,確實可以把對方拖死,但恐怕最後被拖死的人,是我們自己。”
阮振南煩躁了,“那你說怎麼辦,就眼睜睜看著別人跟風降價搶我們生意?”
“我們做好兩件事就行了。”阮杳信誓旦旦的說,黃麗華和阮同方同時抬眸看向她,眼珠子亮亮的,異口同聲問她,“那兩件事?”
阮杳豎起一根手指,語氣十分篤定:“第一件事,在保持品質的基礎上,盡可能提高味道和口感,我們家的東西可能價錢比人高一些,但我們物有所值。”
她又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推出新產品,別人跟風是必然的,那我們就做出他們模仿不了,或者是很難模仿的產品,哪怕他們最後還是能破解出製作的方法,可我們已經熟練掌握,可以有品質穩定的產出,用一句話來概括,我們總是被模仿,但我們不會被超越。”
“而且顧客們一旦被我們養刁了嘴巴,就不會去別家買東西,說到底,隻要我們做好自己,不愁客人們不來。”
阮杳視線緩緩從三人臉上劃過,垂聲問了一句:“你們覺得呢?”
三人如夢初醒,黃麗華臉上掛著一層尷尬,她聽的一知半解,大體意思模模糊糊的明白,可這兩件事都不容易,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
阮同方若有所思,他的想法跟黃麗華差不多,而且他是個榆木腦子,不然做了這麼多年的豆腐都沒有什麼改變,還是前段時間阮杳提出來用山泉水,才提高了豆腐的品質。
阮振南就不一樣了,他聽的是一頭霧水,但他不懂裝懂,故作高深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