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阮文亮今年30來歲,在一家工廠裏上班,幹了快十年了,連個流水線小組長都沒混上,高不成低不就,偏偏還很喜歡擺譜,自大的很,年紀不小了也沒結婚,總是嫌棄別人介紹的女孩這裏不好,哪裏不好,每次都鬧的不歡而散。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有這樣挑三揀四資格嗎?
他相貌隻能說不醜,身高差一點才一米七,家世一般,自身能力更是平平無奇,至今還是個流水線工人,這麼多年一點進步都沒有,還沒有什麼上進心,也不知哪裏來的底氣對別人指手畫腳的。
阮杳邊走邊想,恐怕這會是個隱患。
明天要秋收,阮同方不去賣豆腐,阮振南晚上也不用去抓青蛙,一家人早早洗漱躺下睡覺,養足精神才能麵對接下來幾天的農活。
畢竟他們不僅要收割自己家的,還要給黃麗華娘家幫忙,那可有的忙活。
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沒照過來,阮同方跟黃麗華的生物鍾早早醒了,沒辦法,多年習慣使然,根本沒辦法多睡。
醒了就起來,阮同方自覺去廚房做飯,黃麗華把阮家兩兄弟喊醒,讓他們趕緊洗漱。
阮振南還在夢裏呢,眼睛都睜不開,還是阮振北揉了他腦袋好幾下,才將人弄醒。
得知馬上就要起床的消息,阮振南忿忿不平:“這特麼不是周扒皮轉世?誰家這麼早起來收稻穀的?”
阮振北已經穿上了短袖,不鹹不淡的說:“那你可以不起來,等著黃麗華親自扒你的皮。”
阮振南沉思了一下,長籲一口氣,滿身喪氣的下了床。
算了,看在哥哥的份上,他忍。
出來時,看見阮杳房間的門還是緊閉的,阮振南覺得很不公平,雖然阮杳從來都不參加農活,雙搶也好,秋收也罷,是一點都不沾手,可現在全家人都起床了,就隻有她還睡著,瞅著心裏就不舒服。
阮振南眼珠子一轉,走到雞圈裏,把公雞捂著嘴抱了出來。
阮振北瞧見他的舉動,也沒說什麼,反而挪動了一下位置,擋住在廚房門口,裏麵的人除非走出來,不然隻能看見他的背。
阮杳睡覺時會給窗戶留一條縫,為了節省成本,隻有左邊這半扇窗戶有紗窗,所以留縫的就是左邊這半邊。
阮振南把雞腦袋塞進縫縫裏,鬆開手,狠狠拍了雞屁股一下,霎時公雞喔喔喔的一陣叫喚,那叫一個震耳欲聾,別說睡在裏麵的阮杳了,就連鄰居都被吵醒了。
阮杳一個激靈,猛地彈起身來,房間裏還回蕩著公雞的慘叫,那股直擊腦髓的尖叫差點沒給她幹斷氣。
廚房裏的人也被嚇著了,黃麗華走了出來,發現自家的大公雞在地坪上跑,阮振南在後麵追。
阮振北吐幹淨嘴裏的水,一本正經的解釋:“大公雞跑出來了,振南想把它抓回去。”
黃麗華果然沒有多想,催促阮振南趕緊把雞抓進雞圈,自己又走回廚房了。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這公雞,最近真不安分,老是跑出圈,算了,過兩天回家,帶回去給爸媽宰了吃。”
這阮文亮今年30來歲,在一家工廠裏上班,幹了快十年了,連個流水線小組長都沒混上,高不成低不就,偏偏還很喜歡擺譜,自大的很,年紀不小了也沒結婚,總是嫌棄別人介紹的女孩這裏不好,哪裏不好,每次都鬧的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