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睜著一雙小鹿眼,潤亮幹淨,好似一雙沾著露珠的紫葡萄:“我不開玩笑的哦,被我發現你還抽煙,等你哥放月假回來,我一定告狀,讓他揍你!”
她管不了就讓阮振北來管,總之不能讓阮振南犯同樣的錯誤,現在家裏好不容易多賺一點,怎麼能因為他抽煙賠個精光。
少年狠狠用鼻子吐了口氣,像一匹馬上要尥蹶子的驢。
兩人一臉不對付的回了家,黃麗華剛好炒完最後一個菜,招呼阮杳喝水,使喚阮振南端菜端飯。
“哐”的一聲,黑乎乎的飯鍋被重重放在地上,幸好飯鍋是鐵打的,抗造。
黃麗華正好拿碗筷過來,聽見動靜上手削了阮振南腦袋一下:“你幹嘛!糟蹋東西是吧?!”
阮振南身子一僵,默不吭聲,他是想以沉默對抗。
阮杳洗完手進來,也不幫忙說話,有些時候阮振南就是欠收拾,比如現在你好端端的拿飯鍋出什麼氣。
“愣著幹嘛,盛飯。”黃麗華又使喚阮振南幹別的事。
阮振南一直維持著挨削時的動作,要不是能看見他呼氣時起伏的背,活似一尊雕塑。
聽見黃麗華的話也不動作,就那樣單膝蹲在飯鍋前,那種倔強不屈的模樣,特別想讓人給他再來幾下子。
黃麗華手裏東西一放,準備給他來兩下子。
都說孩子是討債鬼,那也僅指自己家的吧,阮振南算什麼東西,憑啥一天到晚跟她作對?
“媽,我餓了。”
孩子還是不能一直打,阮杳是不讚成家長老是動手的,特別是阮振南這種油鹽不進的孩子,打更是解決不了問題。
“那媽給你盛飯。”黃麗華可舍不得餓著自己的寶貝閨女,把飯鍋提到另一邊,給阮杳和自己盛了飯。
也不管阮振南什麼德行,自顧自吃了起來。
阮振南繼續蹲了一會,發現母女二人把他當不存在之後,自己盛飯上了桌。
阮杳瞄了他一眼,有時候她也搞不懂阮振南,一天到晚折騰個什麼勁,還是說人年輕精力旺盛,有折騰的資本?
吃過飯後,阮杳出去散步了,她作業在輔導楊柳燦的時候一起做完了,等她溜達完回來,黃麗華喊她去洗澡,水已經提過去了。
今晚跟昨晚沒什麼差別,阮杳洗完澡便在燈下看書,黃麗華依舊是要和阮同方出門抓青蛙的。
出門前,黃麗華語氣不善的囑咐阮振南:“今天老實在家呆著,要是我跟你爸回來,發現你不在家,嗬。”
阮振南要是再敢扔下阮杳一個人在家,她連堂屋的門都要鎖上,他阮振南就在外麵睡地坪吧。
阮同方則附和的說了句:“振南聽話。”
阮振南既不回答,也不點頭,大有一副老子愛咋咋地的模樣。
黃麗華氣得掐阮同方胳膊:“可真是你的好兒子!”
阮同方疼色嘶嘶嗦氣,“堂客,別氣了,他這孩子就是不愛說話,振南他一定會好好在家的。”
“嗬。”黃麗華冷笑一聲,要不是因為過了這個月抓青蛙賣錢的事就要歇菜了,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阮振南。
阮杳睜著一雙小鹿眼,潤亮幹淨,好似一雙沾著露珠的紫葡萄:“我不開玩笑的哦,被我發現你還抽煙,等你哥放月假回來,我一定告狀,讓他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