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華,好好的怎麼又提起她了,我、我跟她都離婚這麼多年了。”阮同方一頭兩個大,很是招架不住。
“怎麼不能提了?你心虛是吧,怕被我看出來你對她餘情未了是不是?阮同方,你可真是好樣的!”
黃麗華越說越來氣,突然一腳踹在阮同方的胸口,把人踹了下去。
“唔……”阮同方捂著胸口,堂客這一記窩心腳可真有勁!
“我就沒見過那樣不要臉的臭娘們!她還有臉來家裏對我指手畫腳,怎麼不先把她弟借的那些錢還回來?!”
黃麗華越罵越上頭,“還擺著一副慈母的樣子,說我應該給孩子創造更好的學習條件,幫助孩子成材,她這麼能耐自己來啊,還不是跟別的男人跑了,去城裏做闊太太享福?阮同方,我話就放在這裏,我不管你跟誰要,反正把錢給我要回來,不然你就給老娘睡地坪!”
哎呦,怎麼又提起這些事。
阮同方腦袋嗡嗡的發暈,想說點什麼,又怕挑起堂客更大的怒火。
黃麗華下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你聽到沒,給我表個態,發個誓!”
“這、這……我,麗華,我……”
“你去還是不去?!”黃麗華一字一句的問道,臉都因為憤怒而扭曲了。
“……去,我去。”
阮同方隻能服軟,他心裏再不情願也不能不答應,不然堂客的巴掌該落下來了。
黃麗華這才鬆開他的衣領重新躺回床上,冷冷道:“我知道你找不到餘強,那就去找餘雙雙要,阮振北去縣城讀書你不是要去送嗎,順道把錢給我要回來。”
男人瞄了她一眼,慢慢從地上站起身,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黃麗華身子一擰,對著裏側,好似餘怒未消,隻不過她沒有繼續跟男人發脾氣,而是自己一個人在心裏琢磨事。
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錢。
家裏太窮了,黃穀生和袁傑要搬去岷陽市,就算黃穀生有退休工資,也隻能勉強支撐兩個老人的日常生活,租房子、看病這些都是大支出項,需要很多錢。
今天她狀似很輕鬆的跟兩位老人說會出安家費,實際上黃麗華手裏根本沒什麼錢,三個讀書的孩子把家都掏空了,根本沒有積蓄。
黃麗華又想起一些前塵往事,其實她嫁給阮同方的時候也是帶了一些嫁妝的,袁傑疼女兒,偷偷給了一些壓箱底的錢,有時還會接濟一二。
這些錢黃麗華也沒怎麼存住,一大家子人總會有這樣那樣花錢的地方,本就不多的錢跟水一樣,從指縫裏流走,怎麼都抓不住。
她就是要為難餘雙雙,為難阮同方,要是沒有阮振北阮振南這兩個花錢的窟窿,家裏會窮成這樣嗎?
憑什麼兩人留下個爛攤子,讓她苦苦支撐,還落不著好,餘雙雙她有這個閑工夫上門說教,怎麼不大方給點錢?
裝什麼大尾巴狼,有本事就把兩臭小子接走,把這些年兩臭小子花的錢全還給她。
“麗華,好好的怎麼又提起她了,我、我跟她都離婚這麼多年了。”阮同方一頭兩個大,很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