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哨子壩住不好嗎?去城裏得租房吃飯,幹什麼都得花錢,就算爸有退休工資,也經不起這麼花吧?”黃麗華不太讚同,老兩口這是要背井離鄉啊,而且一般來說父母不都是跟老大嗎,怎麼去找二哥了。
黃穀生歎了口氣,“你也知道,你媽身體不好,你哥是醫生,我們跟著他安心些。”
說到這裏,黃麗華就明白了,確實,之前黃友青就是在哨子壩的衛生院做醫生,袁傑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立馬能得到解決,現在黃友青去了岷陽市,肯定要不方便多了。
最主要的是袁傑身體著實不好,她是年輕的時候受了累,保養的不好,留下了許多暗疾,現在老了,身體破損的厲害,什麼心髒病、腎炎、尿結石等等都沒落下,全得了個遍,右腿更是患病嚴重,幾乎不能獨立行走,隻能拄拐。
大哥黃要武跟老婆在木州市的工廠裏上班,一年也就過年回來一趟,老兩口獨自住在老家,沒個兒女幫襯,出點什麼事還真不得了。
比如上個月,袁傑心髒突然出了點毛病,黃穀生嚇得要死,他一個人搬不動妻子,隻能喊了村裏人幫忙送到了衛生院,才堪堪搶回來一條命。
等袁傑出院,黃穀生卻病了,幸好那時候還沒開始搞雙搶,黃麗華得了消息馬上回娘家照顧兩位老人。
其實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好幾次,隻不過這次最驚險,黃穀生也被累出病了,讓他們不得不做出投靠二兒子的決定。
一把年紀了,誰也不想離開故土,但身體條件不允許啊。
“那這事爸媽跟二哥、大哥商量過了沒?”
這可不是件小事。
“還沒,我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我覺得可以,到時候我和大哥湊點錢給爸媽安家。”黃麗華握住兩位老人的手,“也是我不好,沒本事好好照顧你們。”
要是她有本事在寧江縣安家,就可以把爸媽接過去住,看病什麼的都很方便,哪用兩位老人去那麼遠的岷陽市,坐車要兩個多小時才能到。
“瞎說什麼,我們又不是沒兒子,哪裏輪到你來給我們養老!”袁傑不樂意了,“都是你爸,非要搬家,我還不想去,離得遠了,我見麗華不就更難了。”
“媽,你可別這樣想,還是身體要緊。”黃麗華哭笑不得。
三人商量了一下,黃穀生打算讓兩個兒子尋個時間回來一趟,把這事理理清楚,通個氣。
回去時,黃麗華手裏被強行塞了兩隻雞,她說什麼都不要。
“爸,你這是幹啥,我送一隻,你回兩隻,像話嗎?”
“反正秋收後我們要搬家,這些東西又不能全部帶城裏去,你就拿著吧,杳杳不是受傷了嗎,正好拿回去給她補補。”
兩人推搡來推搡去,誰也不肯退讓,最後還是袁傑喊了一嗓子,讓黃麗華把東西拿了。
黃麗華瞅了眼手裏的雞,扯了扯嘴角,算了,大不了給爸媽的安家費她多出一點不就好了。
“在哨子壩住不好嗎?去城裏得租房吃飯,幹什麼都得花錢,就算爸有退休工資,也經不起這麼花吧?”黃麗華不太讚同,老兩口這是要背井離鄉啊,而且一般來說父母不都是跟老大嗎,怎麼去找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