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紹安一路行來,在白狐的幫助下已經得到不少好處,所以他並不缺錢。衛衡也是世家子弟,就沒缺過錢,給小家夥買點東西玩也屬正常。

直到在某個攤位前,終於等來了找茬的人。

“他出多少錢買的,我出雙倍價錢。”

來人趾高氣昂的將儲物袋砸在攤位上,一群隨從打扮的人已經將寧紹安他們團團圍住。

月綰綰第一時間將月冕護在了身後,卻沒想到這一動,反而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喲,大美人,”對方嬉笑著想要湊近月綰綰,卻被寧紹安攔住,“看這兩人的窮酸樣,一路上就買些不值錢的垃圾,肯定也不能讓大美人你滿足吧?怎麼樣,要不要踹掉他們,跟著大爺?”

“……”一身華服的衛衡表示不服,他穿戴的都是他親手製作的煉器裝備,比那人身上雖然華美卻隻是普通的衣衫好多了,居然會被人形容成窮酸樣。

圍觀的人都各自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衛衡這一身,有點眼色的都能看出來並非凡品,所以雖然很多人眼熱,卻也不會輕易觸黴頭。現在居然有個眼瞎的趕上去送菜,大家正好看看這一行人有什麼本事,是什麼來頭。

“或者大爺幫你踹掉他們?”對方不依不饒的鄙夷著站在月綰綰身前的寧紹安。

寧紹安穿的確實很普通,青衣黑衫,一點也不打眼。但是他腰間的武器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被黑色的布條層層包裹,但是依然有絲絲壓抑的靈氣流淌。

這把劍,是寧紹安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得到的嗜血之劍,劍上的布條是特殊的封印手法,但是由於他能力不足,始終壓製不住這把劍,導致經常有靈氣外泄,也因為這把劍遭受了太多的覬覦,不少的追殺都是因為這把劍而起。

現在,嗜血之劍又開始靈氣外泄,再加上顯眼的白狐這個組合,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他的身份。

“離開這裏。”寧紹安對衛衡說。

雖然把衛衡拖進來他很過意不去,但是大家都已經認為他們是一夥的,就算他放下衛衡獨自離去,那些人也不會放過衛衡。

月綰綰點頭,一手拉住了月冕。

之前經曆了太多,跑路這一套他們已經很熟。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個營地這麼多亡命之徒。

哎呀呀,又要開始逃命了!

揚小汘笑著跳進了月冕懷裏,易曉則是跳上了寧紹安的肩頭。

反正遲早都要暴露,白狐的出現,隻是提前揭開這層麵紗而已。

人們已經開始交頭接耳,望著寧紹安的方向,雙眼放光,仿佛盯著久違的寶藏。

“哎呀,想走啊!”可就是有些人,始終看不清楚狀況,依然攔著寧紹安,“本大爺看不慣你,留下這個大美人,給我磕個頭,喊我一聲大爺我就放你們離開……唉喲!!”

寧紹安邪氣的一笑,他才懶得跟這人廢話,直接一劍柄敲上對方的麵門,打的他仰麵倒下。

“你敢打我!”那人捂著臉倒地不起,眼見著血絲順著指縫流下,他驚慌地尖叫著,“出血了啊啊本大爺居然流血了!!給我上!給本大爺上!弄死他們!!啊啊!不要傷了大美人……”

噗哈哈哈,原來真有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惦記著不要傷害了他的大美人。

月綰綰滿頭黑線,一腳踹開了堵在她路上的隨從。

用事實證明,她不是牡丹花,她是食人花。

因為月綰綰打起架來,一點也不比寧紹安差,甚至比他還要心狠手辣。

慢了半拍的衛衡目瞪口呆,拍著心口慶幸自己之前的虧沒跟這兩人起衝突,不然肯定會被揍的很慘。

白狐穩穩的立在寧紹安的肩頭,即使場麵再激烈,它都紋絲不動。

揚小汘知道,易曉這是在教導寧紹安,畢竟寧紹安走得是野路子,一路上都是自學成才,如果不是白狐相助,他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連嗜血之劍的封印方法都是白狐教他的。

現在在實戰中,正是教導寧紹安如果正確使用嗜血之劍的好時機。

月綰綰是看著寧紹安帥氣的模樣滿是欣喜,揚小汘就隻看得到白狐沉穩的背影。

衛衡也用事實證明了一個擁有不錯武力值的煉器師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這家夥就是一個移動炮台,這種群毆事件正是他大顯身手的機會,一招出去就能弄翻一大片,就是殺傷力差了點,最多弄得對方暈頭轉向灰頭土臉,緩過勁就又會撲上來。

這就是單體攻擊和群攻的區別,如果讓衛衡成長起來,那場麵就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