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鵬說道:“你個書呆子,記這個做什麼?”
蕭殿文說:“你不知道怎麼逃跑的話,怎麼知道如何去追?你不知道怎麼破壞的話,怎麼知道如何防止別人破壞?知識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重點在於用它的人,常看柯南的人精通各種殺生方法,可是沒人真的去做吧。”
蘇雋雙手從後麵用力拍了一下蕭殿文的肩膀,說:“今天,沒想到的事情真多啊,我原本以為張書海藏得很深,沒想到周金鵬這小子也藏得夠深,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蕭殿文,你小子藏得是最深,真是深藏不漏啊。”
蕭殿文說道:“一邊涼快去,就你這眼光,瞎了跟沒瞎一樣。”
蘇雋聲音高了八度,說:“我說錯了什麼嗎,說我瞎?你給我解釋解釋。”
蕭殿文說道:“首先,我根本沒有隱藏,隻是你們早就在腦海中把我這個人定義成書呆子;第二,心中有佛,看什麼都是佛,我都是以一顆誠心對待大家的,如果你覺得我在隱藏,隻能說明你自己是一個善於隱藏的人。你看看咱們宿舍,張書海不用說了,女神都要倒貼了,而另一個有女朋友的就是誰啊,是你蘇雋,還用我再說嗎?”不得不說,蕭殿文的話很有說服力,他說完之後,旁邊的人都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蘇雋,仿佛在說,原來你小子才是隱藏最深的人。
蘇雋頓時被說的沒了道理,他指指點點的,最後憋了一句:“張書海,他在說你壞話,你難道默認了?”
張書海笑道:“關我什麼事,我隻是來打醬油的。”
蘇雋說道:“怎麼不關你的事?他說你虛偽。”
張書海繼續笑著重複了剛才的話:“關我什麼事,我隻是,來打醬油的。”
蘇雋氣得臉發紅,說:“你家開醬油鋪的吧,天天打醬油。”
張書海笑道:“沒想到啊,我隱藏的這麼深都被你看出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家是開醬油鋪的?”
蘇雋差點蹦起來,陸子石攔住了他,說:“行了,張書海這小子,一看就是做盡壞事的主,咱們是白替他擔心了。”
張書海接著說:“行了,蘇雋,趕緊跟你女朋友報告去吧,那邊還等你消息呢。”
蘇雋頓時大驚失色,說:“你,你怎麼知道?”
張書海說道:“平時你不到熄燈都不回宿舍,今天回來這麼早,一回來就問我這事,誰指使你來的還用說嗎,用後腦勺也能想出來。”
沈懷山詭異的笑著,說道:“蘇雋,你還是太嫩了。”這話說的讓人覺得剛才的推理就像是從他的口中出來的,這個猥瑣的沈懷山。
張書海是個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分析完形式,他立即在網上花了兩千塊買了一個高清紐扣攝像頭。正好是冬天,戴在身上也方便。
然後張書海摸著鼻頭,思考了五分多鍾,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有了。”
“什麼有了?”陸子石問。
張書海說道:“與其被動設防,不如主動出擊,既然程雲峰有可能給植物下藥,我就在他還沒去做之前,就先把他這條路給堵死。”
沈懷山把腦袋伸過來問:“那你打算怎麼做啊?”
“沈懷山,你真猥瑣。”張書海說道:“我打算貼個小廣告,告訴全體學生,有極其猥瑣之人意圖使用各種手段,消滅學校內所有學生的動植物,提醒大家注意設防。”
蕭殿文讚歎道:“真有你的,這方法真不錯。”
沈懷山問:“怎麼不錯,解釋解釋。”
蕭殿文說道:“還是讓正主給你解釋吧。”沈懷山聽到之後,又把目光轉向張書海,而旁邊的周金鵬和陸子石也在等著張書海的解釋。
張書海說道:“如果程雲峰對我賣出去的植物下毒,別的同學肯定以為我賣出去的東西都是次品,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會相信,因為他們已經有了第一印象。但是如果我先給這些同學一個第一印象,就是有人想要故意弄死這些植物,那等這些植物死了,他們第一印象必定是有人故意使壞,他們便會想辦法找出使壞的那個人,這樣的話就迫使程雲峰不敢再使用這種方法。”
沈懷山說道:“你費了半天勁,就是想讓程雲峰不敢這麼做。也太浪費感情了吧,萬一他根本想不到呢,白費功夫了。”
張書海回答:“這就好比下象棋,絞盡腦汁的設置各種防護,不就是為了讓對方不敢覬覦自己的將帥嘛!這也是一樣,沒有什麼白費功夫。”
沈懷山點點頭,周金鵬他們也表示這個方法很好。
張書海起草了一篇《告全體同學書》,到複印社打印了十份,張貼在學校裏的廣告欄裏,不多會,周圍便有許多圍觀的人。大多數人隻是當成笑話聽聽,而那些養了小動物小植物的同學都留了心。
不管此事如何進行,對張書海已經沒有太大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