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時慕驀地停口,意識到了不對,表情也沒有一開始的自然,輕輕咬住下唇,有掩飾不住的心虛。
“結了婚,好像是要...住在一起的哦......”時慕小聲地說。
路吟溪冷聲道:“你說呢。”
時慕抱歉地鼓了鼓臉頰,下唇被她咬出淺淺的牙印:“我沒反應過來,對不起哦。”
路吟溪小小地“哼”了一聲。
時慕眨巴著大眼睛看他,路吟溪卻不看他,視線落在一旁,側臉微微有些冷,顯然是因為時慕的“不自覺”而生氣了。
時慕想了想,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種決心,閉了閉眼,往路吟溪身邊挪了挪,厚著臉皮擠進路吟溪的懷裏。尖下巴戳在路吟溪的胸口,兩個人離的很近,時慕說話的氣息拂在路吟溪的麵頰上。
“吟溪,我錯啦,原諒我吧。”
路吟溪的手指微不可見地蜷縮了一下,明明骨頭都快酥了,還是裝作一副冷硬的模樣。
時慕抿了抿唇,強忍著羞赧,低低地叫了一聲:“老公......”
幾不可聞,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少的聲音,但是公寓裏本來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沒有雜音,路吟溪也不吭聲,即便再小,落在路吟溪耳中也是清晰可聞。
證據就是,時慕叫完之後,路吟溪頓時僵住了,看向時慕的眼神熾熱地像是燃著火焰。
時慕被他抱了起來,腳步穩健地去了他們的新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費。
3.喜糖
時慕的生日正好趕在周六,但距離暑假還有一段時間,時慕又不願意請假去度蜜月,於是度蜜月的事情便暫時擱置了下來。
至於婚禮,路吟溪抱過路家人和時爸爸時媽媽都覺得辦得越大越好,路吟溪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如願以償地娶到了時慕,時家父母則是長輩心態,但時慕倒是沒有那麼執著,她覺得越簡單越好。
因為有些許分歧,婚禮的事情也暫時擱置了下來。
結婚的第二天,時慕還要去學校上課,但她上午沒能去,因為昨天晚上進行了一番運動,力氣消耗地有點大,早上在鬧鍾的轟炸下竟然也沒能起來。
一股氣睡到上午九點多才醒了過來,此時早就已經上課了,過去也晚了。
好在路吟溪給他請了假,雖然他已經從學校畢業,也不是學生會會長了,但畢竟是路家人,還給Z大捐過樓,即便畢業了也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醒了?餓不餓?”路吟溪笑容春風得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時慕聲音有點啞:“有點餓。”
路吟溪問:“想吃什麼?粥好不好?”
大概是度過了最親密的一步,時慕撒嬌更自然,甚至有點恃寵而驕的意味。她搖了搖頭,說道:“不想吃粥,沒味道。”
路吟溪:“那我讓阿姨給你做紅豆粥好不好?你現在最好不吃重口的。”
至於為什麼......那就不說了。
時慕無話可說,紅著臉點了點頭。
路吟溪給家裏的阿姨打了個電話,沒五分鍾,阿姨就進門了,按照路吟溪的吩咐去煮了紅豆粥,又煎了兩個雞蛋,配以爽口的小菜,送到主臥,沒有冒然進門,而是輕輕敲了敲門。
沒多久,門就從裏麵打開,男主人從她手裏接過托盤,再次把門關上,阿姨默默離開。
時慕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般酸疼,撐著胳膊坐起來都覺得難受,路吟溪在她背後墊了個靠枕,路吟溪去拿飯的之前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正小口小口地抿著喝。
時慕吃的時候路吟溪就在旁邊看著她,跟個探照燈似的,時慕無奈地說:“你不餓嗎?”
路吟溪意味深長地說:“昨晚吃飽了。”
時慕:“......你正常點,不要耍流氓。”
路吟溪挑眉:“和自己老婆調情,怎麼能叫耍流氓呢?”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時慕說不過,隻能埋頭喝粥。
路吟溪愉悅地笑了笑。
下午時慕身體好點了,便要去學校上課,路吟溪送她過去。
出門之前,路吟溪去廚房裏的骨子裏拿出了一大袋子,裏麵裝的都是喜糖,很是冠冕堂皇地說:“到時候分給你的同學,好東西就要分享。”
還分享,估計是想秀恩愛吧。
前年的時候時慕拿到了駕照,不過平時沒什麼開車的機會,偶爾才會在路吟溪的照看下開個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