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明澤想說,還是急一急吧,但是她這個妹妹,可是比他厲害的多,也明白的多,所以她想要怎麼做,就怎樣做吧,他還是不要幹涉的好。
“那行吧。”
白明澤又重新躺下去,閉上眼睛。
他總是覺得很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就是很累。
琉璃低頭看著他:“還記得雲水玥嗎?”
白明澤的眼皮微微的跳了一下:“誰呀,不記得了。”
再往下走,就要見到她的爹娘了。
說實話,琉璃是有些忐忑的。
她總怕她做的不夠好。
在他們看來。
“娘。”
“來了?”
平平淡淡的語氣,好像在她眼裏,從來就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是似的。
“嗯。”
然後兩個人就不說話了。
她跟娘在一起,好像總是沒有話說的似的。
但是還是要說的,畢竟這又不是平時,性命關頭的時刻。
“娘,關於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什麼都行。
“沒有什麼可說的,你想要怎樣做都可以。”
好像這件事其實跟她無關似的。
這讓琉璃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一會兒還要去見你爹是吧,多陪他一會兒,也這麼長時間沒見了,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其實還是挺想你的。他的腿向來有疾,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最容易犯病,你告訴他,雖然獄中條件差,但是能注意的,還是讓他盡量注意著點,我知道獄中的飯不好吃,但是讓他不要挑剔,又不是小孩子了,無論怎樣總是要填飽自己的肚子的。”
“就這些了,沒別的了,你要是願意陪我,就在這裏坐一會兒,不願意陪我的話,就去陪陪你爹。”
這讓她更不知道如何應答是好。
訥訥了半天,才回答:“那既然娘這麼擔心爹爹,我就先去看看爹爹了,您放心,您的話我一定雖帶到的。”
“去吧。”
“爹。”
“嗯,來了?”
“嗯。我想讓您跟我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她真的到現在了,還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清風庵裏,梔子她自己其實也並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能跟她說的清楚,下山了,她又一直在著急忙慌的,麵聖,求旨,然後又急匆匆的跑來見他們。
真的是完全沒時間去了解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就是有人在家裏放了我通敵的文書,然後有人去告發,抄家抄出了證物,據說還有證人,隻不過不知道是誰,大致就是這麼個事情。”
白元貞倒沒有像沈懷音那樣,直接就不跟她說這件事情,但是琉璃仔細一看,也是看出來了。
爹爹也是滿不在乎。
她不明白,這畢竟是性命攸關的事情,為什麼,怎麼就這麼不在意呢?
但是她也沒辦法問出來,因為覺得就算是她問了,肯定也沒答案。
“清風庵的日子,過的還習慣嗎?會不會很辛苦?”
琉璃看了看白元貞身下的稻草:“總不至於比這裏更差。”
白元貞溫和的笑了:“你沒必要這樣心疼的,其實爹爹比這還要苦的生活也不是沒有過過,沒事的。”
但是琉璃沒辦法不心疼。
她低下了頭:“娘說,要你注意著一點,就算在這個地方,也要護好了自己的身體。”
白元貞又笑了,眼中是無限的柔情:“她倒是擔心的不少,我覺得她還是更應該擔心擔心自己,她年輕的時候可比我過的苦得多,對身體的傷害也更大一些,她才更要留意一些。”
然後又回過頭來看她:“你是不是找了陛下,說你要辦這件案子?”
“是。”
琉璃表麵上不動聲色的,但其實心裏是很驚奇的,她記得她沒跟爹爹說呀,這個地方,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人能跟他說這些事的地方。
“這些事情,我大概也能猜出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