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是說要回國嗎?”。
“大哥,你怎麼還在這裏?”。
“你倆小兔崽子是什麼意思”,一身淺褐色的條紋家居服的楚東北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陪楚樂天玩耍,挑著眉頭看向同樣一身簡單家居服從樓上下來的倆個人,伸手拍著楚樂天的腦袋,嘲諷的說道,“兒子你可不能跟你兩個小叔學習,一覺睡到大中午。你小嬸嬸那還算是情有可原,你倆小叔還真是不講究,越活越回去了。”。
“嗯嗯”,楚樂天停下手上的動作,終於舍得放開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汽車人,煞有其事的摸著下頜搖頭晃腦的說道,“幹爹說了,一日之計在於夜,日曬菊花很傷腎。保腎護肝從早做起,天天都有記在心裏”。
韓旭朗被現在化身為護妻狂魔的楚東南扶著走下樓梯,剛想快步走就被肚子那突如其來的一腳踢的慢了下來,一雙手安撫的貼著他那好似吹氣球似的大肚子,扶著他的腰走到楚樂天身旁坐下,韓旭朗剛緩和一口氣就伸手摸著楚樂天的小腦袋,看著那雙望著自己猶如貓眼石的瞳孔,心頓時融化似水,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掩藏不住,“乖啊小天天,你這樣就不對了。沒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亂說話。菊花跟腎可不是那種關係。”。
楚樂天揚起小臉,天真的問道,“那是什麼關係?”。
“從醫學關係上來說,菊花藥性偏涼,具有清肝明目的作用,適合肝火旺的人使用,陽虛的人就不適合,對症下藥副作用就很小,不對症那用多了就會損傷陽氣,沒有腎毒性。所以,天天你要辯證的看待每一個問題,不能以偏概全,這樣是不好的”,笑意妍妍的看著李三秋,又掃了喝茶看報紙的楚東北一眼,“三秋哥,你是不是腎虛?那你的菊花可得少用才是,用得多了就不是腎虛那可就是腎虧了”。
“小嬸嬸你不用擔心”,楚樂天從沙發上爬起來,有意避開韓旭朗的大肚子抱住韓旭朗的脖子,“我爸爸有交代阿姨給啾啾幹爹做點好吃的,說是要給幹爹好好補補”。
“那是得好好補補”,楚東南生怕好動的楚樂天一個沒注意一腳踢到他兒子,提著楚樂天的後衣領就將人提溜到自己懷裏,單手按住一直想從自己身上下去要韓旭朗抱抱的楚樂天,眼神一瞪,多動症的小孩立馬安靜的坐在他的腿上,任由小孩嘴裏嘟囔著小叔叔是個大壞蛋,就會欺負小孩子。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將來我就怎麼對待小弟弟,哼哼哼!
楚東南聽的臉色一黑,兩手掐著楚樂天的腋窩將人提溜起來,兩人四目相對,“楚樂天,你是不是想跟小叔一起生活,這次小叔不介意”。
楚樂天的腦中立馬閃現出他那小叔平時在家的作息,臉上的笑都不見了,紅潤的小臉也變的有些煞白,騰空的雙腿用力撲楞著,“我有自己的爸爸,我要跟爸爸生活”,扭過朝著旁邊的韓旭朗瞄了一眼,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小嬸嬸快來救我!小叔他就是個大魔王!!!”那眼淚流出來的速度,簡直閃瞎了韓旭朗他們幾個人的鈦合金狗眼。
環繞在他們周圍的哭聲,豪氣十足刺破人的耳膜。
韓旭朗伸手揉了揉耳朵,撇了楚樂天一眼,“你剛剛說將來要怎麼對待你弟弟來著,小天天”。
楚樂天一手擦掉那斷了線的眼淚,一邊吸溜著鼻子,濃重的鼻音聽得讓人憐惜不已,“爸爸說,做人要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雖然桃子和李子都是水果,但是桃子比較大,天天是個疼弟弟的人,所以,將來弟弟給天天一個李子,天天肯定會還給他一個大大的桃子,小嬸嬸這樣可以嗎?”。
純真的雙眸流露出來的無邪目光,讓韓旭朗頓時覺得牙疼不已,哭笑不得看著楚東南,“老公,我能不能揍這小子一頓”。
“連帶我這一份,給他來一個雙層漢堡”,楚東南一把抓住從韓旭朗手上掙脫的小孩,“天天,不介意叔叔給你投桃報李吧”。
楚樂天急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警惕的瞪著楚東南,眼角的餘光卻飄向楚東西,“天天介意!二叔,你還不來解救你可愛的小侄兒,你弟要謀殺你乖巧的小侄兒你不管了”。
“哎呀呀,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二叔沒辦法插手啊”。
“我是手心,小叔是手背,你得救我”。
“為啥啊?”。
“因為手心厚,手背薄呀!厚此薄彼說的就是你要厚待我,不能拋棄我,我們說好要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那你怎麼不去找你爸和幹爹,他們可都一直在旁邊喝茶看戲呢。你跟他們說,他們更加厚待你丫”。
“那不行,爸爸說了,以大欺小是不要臉。我不能讓我爸爸和幹爹當那個不要臉的人”。
“……”。
眾人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就連韓旭朗都被楚東南此刻的黑臉逗笑不已,捧腹大笑眼淚都彪了出來。
楚東南捏著楚樂天的臉蛋,“楚樂天,你是在罵小叔不要臉嗎”,軟軟的猶如剛剝了殼的雞蛋輕輕一碰就顯出一道紅痕,下意識手勁放鬆,剛沒完全鬆開,楚樂天就刺溜一下跟個泥鰍似的滑出楚東南的懷抱,蹬蹬蹬的撲倒除東北的身上,手腳並用順著楚東北的腿爬到他的懷裏盤腿坐著,正對著楚東南笑成一隻偷腥成功的小狐狸,“小叔你這是對號入座不關我的事啊”,捂著嘴偷笑,抬頭對著楚東北露齒一笑,“爸爸,這是不是你經常的狗兒叫喚啊”。
“楚!樂!天!你過來,小叔保證不練哭你!”、
“幹兒子,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小叔呢”,險些噴了對麵臉色抽抽的楚東西一臉茶水的李三秋,幹咳著擦了擦嘴角,“再怎麼說你跟你小叔也是一家人,你說他是狗不也把自己給罵進去了嘛,下次罵人的時候記得要不帶髒字,這樣才能顯得你很有文化,要不然別人就說你沒素質了”。
楚樂天覺得自己很委屈,小臉都皺到一塊,不解的看向李三秋,“幹爹才是壞人,天天沒罵人啊”、
你小子都說他楚東南是狗兒叫喚了還不叫罵人啊!最重要的還是他楚東北經常說的,這人太衣冠禽獸道貌岸然了吧,你看看你好歹也是名門望族,你這當爸爸的咋就不能教點好的呢!
“爸爸,天天沒罵人”。
楚東北的目光冷冷掃視一圈,將朝著他射過來的負能力一一擋了回去,冷冷的說道,“你們這還是我兒子的長輩呢!就是這樣看待他的?我楚東北的兒子是那種目無尊長的人嗎?我老楚家的孩子是這麼沒禮貌的嗎?”。
“回國我就要跟爺爺說下小天天的教育問題”。
“嗬,二弟,你像我兒子這麼大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妄自菲薄這個成語呢!”,楚東北隨手從衣兜裏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去掉包裝紙塞到因為委屈嘴巴噘的都能栓頭驢的兒子嘴裏,“兒子乖,咱不跟你那些個沒文化的長輩計較,都這麼大的人竟然還不知道妄自菲薄這個成語,我這個當哥哥都覺得臉都沒地方放”。
“就是就是,狗兒叫喚多平常的一個詞,他們竟然不知道”,嚼著嘴裏的奶香十足的大白兔,伸出小手指著一個個臉都快扭曲的人們,趾高氣揚的說道,“我才要去跟太爺爺說說你們的教育問題”。
“喲嗬,知道越級告狀了,你咋不找你爺爺告狀呢”。
“官大一級壓死人,有太爺爺在我幹嘛不找太爺爺”。
這次不僅是在場的楚家人,就連韓旭朗和他楚樂天他準幹爹李三秋,都不得不給楚東北豎起了大拇指,齊聲讚歎,“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直接都能上天了”。
楚東北一副與有榮焉的自豪表情,將所有的誇讚麵不改色一一收下,“男孩子嘛,見多識廣才不會被人隨便糊弄,更重要的時候,不同造就以後的人生也會不同”。
“所以你就帶著你兒子上戰場”。
“不,我這是帶我兒子出來旅遊的,順便來看看你”,楚東北的眼睛瞟到韓旭朗愈發顯懷的肚子,“說道帶兒子上戰場,九少才是個中翹楚,長大之後也是我們楚家一枚猛將”,餘光看到走進門的文彪和黑翔,語調忽然抬高,“小三,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降生在阿爾及利亞魮這個毒氣環繞的地方吧。就算你們答應,老爺子他們也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你們這倆天把這裏的事情盡快完結轉交,趁著預產期之前回國,這可是老爺子下的死命令,你們可別讓大哥為難啊”。
楚東南順著楚東北的目光望了過去,不動聲色的停頓三秒鍾,“大哥,那你們呢?”。
“我當然是帶著天天繼續去旅行了”,楚東北說道,“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第一個侄子第一次降臨到這個世界,我肯定會趕回去的”。
“我們先回國交任務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的收尾工作並沒有完善,斯曼這個人還並沒有捕獲,我們要是就此撤退豈不是太便宜了那幫人”。
“對啊,威廉他們幾個人簡直是習慣性的把我們z國人都當成傻子。斯曼身上所隱藏的價值他們想獨吞,我們這樣一走了之豈不是便宜那幫人。”。
楚東南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放在楚東北身上,“以退為進嗎?威廉安格斯幾國的人繼續逗留在阿爾及利亞魮的原因,不僅是因為這裏是斯曼的老巢,而且他們覺得我們一直不離開阿爾及利亞魮是跟掌握了斯曼的重要線索有關,所以他們其實一直是在盯著我們的行蹤,一心想要從外麵身上找到斯曼的下落,”,看著他哥悠哉淡然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
“大哥,這當中你有沒有插一腳?”。
楚東北輕輕一笑,“小三你覺得呢?”。
“我以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的獲益者應該是大哥你吧!你想用斯曼牽著m國?你在暗中保護他?要不然憑借著其他幾國的情報網,不可能抓不到一個斯曼,最重要的是連我現在都查不到斯曼的具體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