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活動活動酸麻的肢體，徑直回了房間。
袁青青提著早餐，臉上剛露出笑容，準備朝祁塵煊打招呼，卻被祁塵煊漠視。
她理解祁塵煊的態度，小心翼翼地在廚房一陣忙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祁塵煊簡單地衝了一個澡，身上是他和林洛童共同的香氣。他站在衣櫃前尋找換洗衣服，目光落在那一排女裝上。衣服留有林洛童一貫使用的香水味，那是白茶和茉莉混合的香味。
祁塵煊收回視線，漠然地換上一套深色的西服，整個人的狀態回到了半年前，林洛童還未出現的時候。
祁塵煊一出房間，袁青青謹言慎行，連說話的語氣都不由得放緩，溫柔道：“兒子，快來吃早餐吧！媽媽給你帶了好多你喜歡吃的。”
祁塵煊的手臂彎起來，扣好袖扣，沉默地繞過袁青青，走到餐桌邊坐下。
袁青青鬆了一口氣，殷勤地為祁塵煊盛了一碗小米粥，柔聲道：“喝口這個，養胃的。”
席間，祁塵煊沒有和袁青青交流一句，直到走前，才道：“雲嫂以後不用來了。”
“好！聽你的！”袁青青提著自己的包，緊隨其上，道：“媽媽再重新給你找一個合適的阿姨過來……”
似乎是察覺到祁塵煊犀利的目光，袁青青閉了嘴。
祁塵煊在電梯前等待，道：“您以後也不用過來了。”
袁青青一陣失落，想要說些什麼，又怕祁塵煊不高興。
祁塵煊接著道：“這段時間我會去老宅住。”
袁青青的心情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下子跌落穀底，一下子又升到空中，高興道：“好啊！回家就好！”
祁塵煊轉眸看向袁青青，半晌才道：“媽媽，我搬回去有一個條件。”
袁青青忙不迭道：“什麼條件媽媽都答應你！”
“你搬出老宅。”祁塵煊漠然移開視線，進了電梯，隨後補充道：“我在文教區委托朋友買了一棟別墅，你今天就搬過去。”
袁青青一時間愣住，僅僅一步之遙，她卻看不清祁塵煊了。就在電梯要關上時，袁青青才快步進了電梯，問道：“為什麼？”
祁塵煊微微仰頭，看向跳躍的數字，道：“還有白叔那裏，你以後不準再和他聯係。隻要能做到這些，你想要的榮耀，我都可以給你掙。”
袁青青呼吸急促，微微朝後麵退了半步，半晌才擠出一句話：“為什麼？”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祁塵煊漸漸冷靜下來之後，能大概推測出林洛童昨晚的遭遇。
他讓楊特助撬開袁青青派去的保鏢的嘴，得知了一些他非常失望的事情。
“媽媽，昨晚的事情，你應該付出一些代價。如果連兒子這麼一點小小的請求您都做不大，那就魚死網破吧！”祁塵煊已有所指，話音剛落，電梯門打開，他跨步出去。
袁青青呼吸有些不順暢，伸手扶住電梯的門框，顫抖著走出電梯。
她看向祁塵煊離開的背影，潸然淚下。
他起身，活動活動酸麻的肢體，徑直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