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這時海礁岩石中一連兩槍響起,兩個蔣軍士兵應聲倒在礁石旁邊。陳立煌連發兩槍,打死了企圖出來投降的兩個士兵。而此時,我埋伏在四周的狙擊手也抓住最佳機會,“砰”的一聲,打出了一顆子彈。
原來,剛才陳立煌舉槍打死部下的同時,也暴露了他的手臂。我軍戰士一槍過去,正好將準備再擊發的陳立煌右手打中,他手中的手槍也應聲掉落在海灘的淤泥當中……
“滅了……”李誌烽想不到這個陳立煌如同茅房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到了這個地步,還做垂死掙紮。不覺全身燃起了一股怒火,正要下令身邊的戰士將陳立煌滅掉……
“稍等一下,那可是陳水木唯一的根呀!”餘輝司令員用手勢製止了李誌烽,他此時好像全然沒了將軍的風度,顯得婆婆媽媽的,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那礁石。
當李誌烽“滅了”的話剛一出口,他的眼前好像浮現出陳水木兄弟在家裏期待兒子平安回歸的臉。那是作為父親的一副充滿悲傷,卻又無奈的臉。這個身經百戰的將軍處事曆來都非常果斷,這次卻第一次猶豫不決。他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在這關鍵時刻還想為以前的兄弟留一條延續香火的命脈。
周圍的解放軍戰士,民兵一個個靜止下來,看著將軍,默默地等待著。
三十秒;
二十秒;
十秒;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可是那海礁當中的陳立煌仍然沒有一絲動靜。
“上!陳立煌已經受傷,抓活的!”終於,鄭德全開口了!
“……”餘輝點了點頭,用手做了一個上的姿勢。
“活捉陳立煌……”張強看著餘輝做出的手勢,理解了首長的用意,下達了作戰命令。
“衝上去,抓活的。”幾乎同時,聚集在四周的眾多軍民一齊呐喊著,大家像潮水一樣衝向礁石。不消片刻工夫,早已將已經癱倒在地的陳立煌從礁石的縫隙中拎了出來……
風還在刮,
雨還沒有住得意思!
餘輝、鄭德全、李誌烽一幫指揮員任由雨水從頭上往身上流淌著,身邊的阿六、阿霞、阿英、洪石匠看著眼前的俘虜,再看看風雨之中朦朦朧朧的海峽,並沒有歡呼,更沒有一絲的輕鬆,他們默默地看著海那邊,那煙雲繚繞的金門島,越看似乎心情越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越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
“這些狗東西,王八蛋……”洪石匠看了看身邊的俘虜,難以控製內心的氣憤,他揮起一腳朝一個俘虜用力踹去,狠狠地罵道,“叫你做人不去做,被剃了光頭仍不長記性,送死!”
阿霞沒有去看這些俘虜,更沒有像別的查某一樣指指點點,破口大罵,而是在默默地流淚,那淚水被這呼呼而過的風吹得從眼眶中飛了出去,飄落到海灘,飄落在海石上。然而,她的心卻飛越了海峽,飛到金城複興路的大街上,飛到白發蒼蒼的父母身邊。
“砰、砰。”這時海礁岩石中一連兩槍響起,兩個蔣軍士兵應聲倒在礁石旁邊。陳立煌連發兩槍,打死了企圖出來投降的兩個士兵。而此時,我埋伏在四周的狙擊手也抓住最佳機會,“砰”的一聲,打出了一顆子彈。
原來,剛才陳立煌舉槍打死部下的同時,也暴露了他的手臂。我軍戰士一槍過去,正好將準備再擊發的陳立煌右手打中,他手中的手槍也應聲掉落在海灘的淤泥當中……
“滅了……”李誌烽想不到這個陳立煌如同茅房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到了這個地步,還做垂死掙紮。不覺全身燃起了一股怒火,正要下令身邊的戰士將陳立煌滅掉……
“稍等一下,那可是陳水木唯一的根呀!”餘輝司令員用手勢製止了李誌烽,他此時好像全然沒了將軍的風度,顯得婆婆媽媽的,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那礁石。
當李誌烽“滅了”的話剛一出口,他的眼前好像浮現出陳水木兄弟在家裏期待兒子平安回歸的臉。那是作為父親的一副充滿悲傷,卻又無奈的臉。這個身經百戰的將軍處事曆來都非常果斷,這次卻第一次猶豫不決。他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在這關鍵時刻還想為以前的兄弟留一條延續香火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