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麵的深意,閻瀝北就關上了門,我看不見他的身影。
細細聽外麵也沒有了閻瀝北的腳步聲,我才放下筷子,沒有再吃。
我吃不下,懷孕的日子,真不是那麼好受的。
窗簾擋住了我朝外麵看過去的視線,我上前拉開。
望著外麵寬廣的視野,我忽然明白剛剛閻瀝北話裏麵的意思了。
他是想告訴我,他知道我乖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然後想辦法離開,是嗎?
我的確是這樣的念頭,我就是想要閻瀝北不盯著我,找到合適的機會,離開這個讓我痛苦的人。
所以,剛剛,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而是警告?
我雙手環在前胸,沒有其他反應,腦子裏也很空。
夜深,我困了。
閻瀝北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抱著枕頭,來我房間。
我早就睡著了,當我感覺到身邊有人,被嚇醒,瞪大眼睛望著枕著手側看我的閻瀝北。
“睡吧。”閻瀝北壓住要起身的我,清清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哪裏還睡得著,閻瀝北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的來這裏睡。
“你為什麼不睡自己的房間,這是我睡的地方。”我說著,還拿手一拍,示意他下去。
然而,閻瀝北一句話就能堵住我的千百句,他說:“這是我買的別墅,進哪個房間,還要經過你同意?”
“有你在,我睡不著。”這是實話,我雖然躺著,心裏卻好多情緒在湧動。
閻瀝北的氣息,縈繞在我的鼻前,讓人更加難受。
閻瀝北不以為意,他說:“沒你在,我睡不著。”
“說的我多重要似的。”我覺得可笑,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
閻瀝北卻沒有反駁,他隻是閉上了眼,然後一隻手,環在了我的肚腹上,但是似乎又怕壓著我,並沒有真的將手上的重量壓在我身上。
這個男人,這麼睡,難道不累嗎?
我心中有著這樣的疑問,可是閻瀝北清淺的呼吸聲已經傳來。
天,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睡著的人。
就算閻瀝北假寐,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但是他躺在我的身邊,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他對我的所作所為。
“閻瀝北,你這又是何必呢,折磨我,又給我一個甜棗,然後繼續折磨我是嗎?”我禁不住地望著天花板,話卻是對他說。
意料之中的,他沒有理會我,我也不再說話。
這一夜,我無眠,閻瀝北卻睡得很好,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翌日一早,他醒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起床,緊接著,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沒有別的多餘的話說,就穿戴好衣服,準備出門。
閻瀝北還反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我說:“我知道你醒了,要是你一會兒想要去逛街,讓徐媽陪你。”
徐媽是那個老阿姨,她?
說得好聽是陪我,實際上,是變相地監視我吧。
我沒有吭聲,把閻瀝北的話當做耳旁風。
我聽到閻瀝北的腳步聲朝我靠近,我的臉頰上,多了一枚吻。
於是,我本能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閻瀝北大概瞧見了我這個樣子,我聽到了他輕微的笑聲。
最後,我睜開了眼,閻瀝北的臉,近在咫尺。
這是一個擁有一副帥氣皮囊的惡魔,擁有迷倒女人的外表,同樣有摧毀女人的內心。
“肯睜眼看我了?”他好氣又好笑地對我說。
他見我仍舊不說話,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床頭。
閻瀝北再次朝我吻來,不過,這枚吻卻留在了我的額際。
他說:“有什麼喜歡的就買,你不是討厭我麼,多用我的錢,刷爆我的卡,也許,心裏會痛快一點。”
出了遠離他,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我感覺到痛快。
我沒有拒絕這張卡,閻瀝北也就不好繼續說什麼,他隻是告訴我有事,沒具體交代。
別墅裏,隻剩下我和徐媽,可我知道,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閻瀝北的人。
他監視我,不會是用一個徐媽,目前來說,閻瀝北並沒有完全對我放鬆警惕。
我像一個犯人,其實和待在監獄裏麵沒有多大的區別。
我聯係了徐悠,問她在哪裏,卻沒想到這貨如此快就泡到了心目已久的帥哥,聽她說剛看完電影出來。
“我本來想找你逛街的,既然你有約,那下次再說。”我就要掛電話。
徐悠倒是夠義氣,說:“隻要你不躲著我,不像之前一樣不告訴我下落,別說和你逛街,扔下男友陪你旅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