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自己都搞不明白,究竟是因為閻瀝北的話心口不舒服,還是別的?
有一點很奇怪,那些人隻是招呼閻瀝北坐下,並沒有和閻瀝北談生意。
而且,閻瀝北坐在最中央的位置,象征著什麼,不言而喻。
我大膽設想,大概真正要和閻瀝北談生意的人,還沒有出現。
那些人都玩得很開,他們談笑風生,玩起了遊戲,那些女人隻要輸一次,就脫一件衣服。
我坐在閻瀝北的身邊,卻感覺渾身不自在。
再看看閻瀝北,他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同樣,視線也不曾放在任何女人身上,包括我。
這種頹靡的氛圍讓我待不下去,就當我想要借機起身離開,閻瀝北的手按在了我的手背上。
他不準我走,我隻能安分的坐著。
就在這時,門被侍從從外麵推開了,閻瀝北視線朝外投去。
進來的人是許家老二許誌琛,我之所以如此熟悉他,是因為閻瀝北還沒有發家之前,許誌琛在娛樂圈早已名聲卓著。
隻是和閻瀝北不同的是,許誌琛娛樂風向主打國外,對國內的事情並不是上心也從未想過要將產業部署國內。
跟在許誌琛身後的是金牌助理,他手裏拿著的合同,我瞧了一眼,上麵偌大一個英文單詞‘wind’,意思是‘風’。
‘風’的原著是個法國人,但許誌琛和閻瀝北會看中這部小說,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因為故事裏麵主要講了兩個女人的故事,一個中國離婚女人,還有一個是介入別人家庭的美國女人,而這兩個人在法國機緣巧合租了同一間公寓,從而產生的矛盾。
極具批判和反思色彩的現實主義手法,讓兩個女人的形象體現地淋漓盡致。
隻是很多大佬想要拿到‘風’的影視版權,卻說不動原作者,我看許誌琛笑容滿麵的模樣,看來目前占據勝利上風的人是許誌琛。
那些人見許誌琛走進來,更是熱情備至,畢竟,都是許誌琛的人。
許誌琛掃了周圍的環境,嘖嘖了兩聲,道:“你們玩的很嗨啊!”
那些人大氣不敢喘,突然許誌琛瞧了一眼我,笑說道:“瞧瞧閻總的女人,臉色都被你們嚇得慘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都喜歡玩女人。”
這話有深意,許誌琛這是借我給那些脫了女人衣服玩遊戲的人一個警告,我再看閻瀝北,依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我不知道究竟要什麼事情才能夠讓閻瀝北動容,許誌琛在閻瀝北的對麵坐下來,視線卻沒有離開我的臉。
閻瀝北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正好幹擾了許誌琛的視線,即便我知道,這隻是閻瀝北的無心之舉。
“東西呢?”閻瀝北不喜歡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地讓我覺得這個男人勝券在握。
許誌琛往後麵一靠,雙手環在胸口,朝助理示意,道:“看看吧。”
閻瀝北接過‘風’的合同,翻看了幾下,確認無誤,這才將合同合上,放在了一旁。
許誌琛見閻瀝北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問:“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我要的東西你不該給我麼,這樣一來,大家才能合作愉快。”
“東西我沒帶,你知道的,不安全。”閻瀝北如此說,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不能帶,還不安全?
許誌琛將合同往地上一掃,可他臉上沒有動怒的表情,道:“閻瀝北,你耍我!”
“既然是合作夥伴,我為什麼要耍你?”閻瀝北如此道,可我坐在旁邊都覺得他,拿了許誌琛的東西不給對方想要的東西就是相當於在耍人。
閻瀝北嘴角揚起,不緊不慢地說:“都說許二少喜歡玩陰招,我這不是, 防著點嗎?””
言外之意,誰知道許誌琛這次這麼爽快。
許誌琛並未多說,我頭一次見到這麼好說話的人,真心不像是玩陰招的男人。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他問閻瀝北。
隻聽閻瀝北說:“半個小時後,我親自去取。”
許誌琛隻是思忖了幾秒,點頭答應:“可以!”
可是他轉而又說:“不過,我也要防著點你,萬一你拿著合同離開又不回來怎麼辦?”
“這是在華盛頓,不是在中國,就算我飛回了中國,想必許二少也有方法找到我。”閻瀝北不說暗話,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雙雙臉上多了諱莫如深的表情。
許誌琛突然悠悠地抬手指著我,道:“不如這樣,她留下來,等你帶來我想要的東西,我將她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