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辯解,隨便他怎麼說,反正我早已經對這個事情無所謂了。
無論閻瀝北怎麼看我,都是他的主觀意識,我是旁人,沒有辦法改變他的主觀意識形態。
見我不說話,閻瀝北問:“為什麼一個字都不說。”
我為所謂地聳聳肩,道:“你可以理解為,我無話可說和默認。”
閻瀝北,你說什麼我都認了,這樣你的心情會不會很好?
可事實上,他的心情非但沒有好,反而更差勁了,他陰沉著臉,鬆開手,放我自由。
他上樓之前,竟然提醒我:“記得把藥喝了。”
既然討厭我,既然恨我,為什麼總在不經意的事情上麵關心我?
不,這不是關心,他隻是怕帶著一個累贅而已。
我去拿一袋藥水,順便拿了一根習慣,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裏麵,喝著。
其實,隻要閻瀝北折騰我,我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總是靜得出奇。
他不和我說話,我也不會上樓去打擾他。
隻有等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麵忘記了睡覺的時間,他才會從書房裏麵出來,叫我去睡覺。
周而複始,今晚亦是。
天亮之後,我被閻瀝北從床上拉起來,他說:“整理一下,一會兒去機場。”
準備充分,我和閻瀝北去了機場,望著機場的大屏,上麵正在報道最近的新聞。
從上麵我得知,《我在世界中心找到你》換了女二號。
女二號不就是我麼?我難以置信地瞪著閻瀝北,壓抑著內心的不滿,問他:“為什麼?”
雖然裏麵的女二號不是什麼好角色,但是一旦播出,肯定能紅。
閻瀝北這是讓我嚐到了一點甜頭,又讓我回到以前默默無聞的位置。
閻瀝北卻淡然地很,仿佛,我的一切由他主宰並不稀奇。
“給我一個理由。”我非追問到底。
閻瀝北和我麵對麵,回答我:“一,我不喜歡你和顧雲深搭檔;二,你太多天沒去劇組耽誤進度,導演說換人。”
我隻要一個理由,閻瀝北卻給出了兩個。
什麼導演換人,難道導演不是聽閻瀝北的嗎?
說來說去,隻是閻瀝北想要換人而已。
我忽然意識到真正原因了,昨晚,我惹他不悅,這是他對我的懲罰。
他沒有身體力行地懲罰我,而是用了我目前比較喜歡的東西懲罰我。
他這一招,狠!
我越是在乎的東西,閻瀝北越要毀,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對他說:“你不可以這樣。”
直接的否定口吻,讓閻瀝北麵無表情,他拉住我的手,和我十指緊扣:“我說可以,那就行!”
“你不能太紅,乖乖待在我身邊當一個小女人,衣食無憂。”閻瀝北如此說道。
我的內心很抗拒這樣的話,我總認為,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要經濟獨立,思想自由。
閻瀝北以前不會這麼大男子主義,從他再也不是以往的閻瀝北開始,大男人主義就厲害地離譜。
當然,我很理解閻瀝北的心態,我當然不能太紅,太紅了就在閃光燈下,不能任由他擺布了。
這個男人總是輕而易舉地用他的方式,讓我墜入穀底,截斷一切我可能獲得自由的能力。
“你會遭報應的。”我不甘道。
此時,我和閻瀝北已經走到了VIP候機室,他將我按在沙發上,讓我坐著。
隻聽,閻瀝北正色對我道:“你不就是我的報應麼。”
我什麼時候又成為閻瀝北的報應了,這個男人有的時候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一個角色而已,你就那麼在意?”閻瀝北開嗓問我。
他這叫做明知故問,我哼笑一聲:“你故意的。”
閻瀝北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道:“別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你可以為所欲為,還不允許別人生氣嗎?”我越發地不甘心。
他卻笑了,鬆手,在我身邊坐下來,說:“你隨意,想怎麼生氣就怎麼生氣,盡興就好。”
往往閻瀝北這麼說,我就沒有辦法繼續生氣。
因為,我總覺得閻瀝北是想看我笑話,我是不會像一個小醜一樣讓他看笑話的。
就在這時,顧雲深打電話給了閻瀝北。
閻瀝北不避嫌,還開了外應,問:“有事?”
顧雲深和我的憤慨一樣,都是因為換女二號的事情找閻瀝北,顧雲深說:“你既然要換人,幹脆把我也換了吧。”
我的心一咯噔,顧雲深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