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笙啊許若笙,你還是太不了解閻瀝北了,我在心裏失笑,閻瀝北怎麼可能因為我回來從而不和她結婚。
許若笙苦笑,她隻是自言了一句:“那我知道原因了。”
“瀝北,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的休息,爸、媽,你們也回去。”許若笙對所有的人,都下了逐客令。
閻瀝北不冷不熱地對許若笙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看來,還是放不下人家許若笙啊,我站在一旁瞧著閻瀝北臉上關心的神態。
沒等我收回視線,閻瀝北的手一把拽住了我,拉著我往外麵走。
“你慢點。”我不滿。
閻瀝北非但沒有滿還更快了,他喜歡和我作對,我也習慣了,幹脆不吭聲,任由他拉著。
許若笙的父母是真的不開心,離開的時候,在醫院門口看見閻瀝北的車,都沒有和閻瀝北告別。
我被他拉上了車,車裏,還有沒有散去的頹靡氣息。
或許是因為密閉的空間,讓我呼吸不過來,或者是裏麵太熱了,我的臉通紅。
當車內的後視鏡照應出我的模樣,我頓時勾下了頭。
我將車窗降下,閻瀝北也懶得管我,甚至,都沒有瞥看我一眼。
“許若笙到底怎麼救你的?”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問他,語氣輕寡,好似嘮家常談到這個順帶的話題。
可我是故意問的,誰讓我的心快被這個問題糾結死。
閻瀝北不告訴我,我也沒辦法,總不能給他一拳,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將這個秘密的真相揭開。
車子,疾馳在路上,我沒想到他帶我回宿山別墅之前,還會經過我曾經最喜歡的林蔭小道。
這條街上,有很多家老店,我喜歡吃鄰家湯包,香甜多汁,回味無窮。
但他並沒有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浪漫,停下車來,給我買上幾個熱乎乎的湯包,讓我坐在昂貴的車子裏吃。
倒是我吃貨的屬性上來了,難得地主動問他:“可不可以找個地方停車,我想吃湯包了。”
閻瀝北睨了我一眼,沒吭聲,最後還是找了個位置停下來,我由衷地感到開心。
就當我掛著笑意打算開車門下去的時候,閻瀝北卻冷不丁地對我說:“別帶到我的車上來吃,髒。”
他的身家那麼多,洗車錢還沒有麼,我看,他就是故意的,非要我站在店門口吃湯包。
“知道了,不會帶上來。”我嗤了一聲。
閻瀝北依舊一副冷臉,我懷疑這個千年冰山究竟是怎麼煉成的,還是說,他的臉整容了所以僵住了?
以前的閻瀝北,是有很多表情的,想到這裏,我的心更冷了。
但我依舊保持著臉上僅有的笑容,朝湯包店走去,我不敢回頭。
因為我感覺到坐在車上的閻瀝北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我,我的背脊好似著了火,他的眼神如此炙熱。
“老板娘,要兩個梅幹菜的湯包。”我從小就喜歡點的口味。
老板娘還是從前的那個,膽她卻告訴我:“很久以前我們會做那個口味,現在不賣了,蝦仁的也很好吃。”
我啞言,除了梅幹菜的,別的口味我都不碰,我在吃東西上,有些挑,就和偏科一樣,英語差成渣,在美國待了那麼多年英語還是我的弱項。
“那就拿蝦仁的。”是閻瀝北的聲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從車上下來,就站在我身後。
而我聽到了聲音,本能地反頭,鼻尖碰觸到他的胸肌上,聽到他那蒼勁有力的心跳,我說不出來究竟有多尷尬。
“我不想吃。”我對蝦仁口味的湯包,實在提不起興趣。
然而,完全是我自作多情,閻瀝北回我:“又不是買給你吃。”
說著,他付了錢給老板娘,接過老板娘手裏遞過來裝著湯包的袋子,自顧地吃了起來。
看著GM大boss吃湯包,我很無語,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這樣的場景。
有些人,吃湯包都能吃出藝術,我服了。
瞧著閻瀝北吃得那麼有味,我有些嘴饞,後悔沒有買。
他已經上了車,我緊隨其後,我關上車門。
眼見著他要開始吃第二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將他手裏的湯包搶了過來。
我強盜似的行為,讓湯包在我手中成了爆炸飆汁的東西,湯汁濺在了閻瀝北白色的襯衫上,我鼓著眼,頓時氣場就弱了下來,悻悻地低頭不敢看他。
閻瀝北的手指挑在我的下巴,命令道:“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