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麵勸慰自己:唐雅,不能自亂陣腳,閻瀝北隻是很擔心許若笙罷了。
閻瀝北對我的答案並不是很滿意,他皺了皺眉,將我從上麵放下來。
他不急不慢道:“你也是女人,怎麼會不知道。”
我笑得很艱澀,回應他:“我是女人沒錯,可我又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又怎麼給你說出個所以然來。”
閻瀝北卻笑了笑,像是在看一個人的笑話,我剛剛說的話,很好笑嗎?
“你笑什麼?”我問。
可他並未告我笑的原因,閻瀝北當著我的麵,開始解開衣衫扣子,脫掉了上身的衣裳,扔進了洗衣機。
我瞧著他那令人噴鼻血的身材,有些不好意思。
麵對他,有的時候,我臉皮有些薄。
閻瀝北見我站在那裏有些無措,他卻來了興致,問我:“要不要一起洗?”
我癟了癟嘴,誰要和他洗鴛鴦浴,到時候在浴室裏折騰地出不來,隻會哭著後悔進狼窩。
“不了,我今天有廣告要拍,要早點趕到拍攝場地。”我理了理身上稍微有些亂的裙子,如此說道。
閻瀝北卻靠在那裏好笑地看著我,感慨了一聲:“你也能有廣告拍?”
我知道這個男人小瞧我,可也沒有必要鄙視我到這樣的地步吧。
“十八線也好歹是進圈子的藝人,怎麼,我就不能有廣告了?”我駁回去。
這個男人雖然喜歡懲罰我,言語上倒是對我放縱的狀態,常常我頂他的話,他不會生氣。
閻瀝北點點頭,道了一聲:“當然可以有。”
我的手落在門鎖上開關上,他卻叫住我,問:“對了,什麼廣告?”
“內衣廣告。”我的話剛出來,他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你再說一遍!”他沉著嗓,朝我走過來,沒等我再重複,他卻上下掃了我一眼,道,“你這幹癟的身材,還有人找你拍這種廣告,賣得出去嗎?”
其實,內衣廣告不是閻瀝北想象中的那種節省布料的內衣,而是秋冬的保暖內衣,雖然離秋冬還有一段時間,但主辦方說,這個廣告預備用。
我沒和閻瀝北解釋那麼多,我興致不差,所以開玩笑地言簡意賅說‘內衣廣告’四個字。
但他這麼說我,我就不高興了。
況且,進行某項運動的時候,我看著他挺享受前麵聳著的高峰,這會兒說我身材幹癟,嗬……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服氣地站直,然後抬頭挺胸,道:“誰說我幹癟,我有料。”
“所以接了這種廣告?”他忽然咬牙切齒地一把拽住了我。
“什麼叫這種廣告,我看你旗下的藝人也拍了不少。”我如此說。
況且我還不是他旗下的藝人,還管起我來了,想到這裏,我又暗自慶幸,好在在工作上沒和閻瀝北扯上關係。
他冷哼了一聲:“你要是今天去了,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你威脅我?”我瞪著他。
閻瀝北卻摸了摸我的臉頰,像是很疼愛我的樣子,道:“我是給你打預防針,有些人呢,給她一尺,她就會進一丈,非要一張嘴巴掛在她身上不可。”
他拐著彎說我,指桑罵槐的事情又不是他閻瀝北一個人會做。
於是,我也說:“是啊,有些人呢,就是喜歡抓住一件事情一輩子不原諒別人。”
繼父的死,我清楚,母親確實不該央求繼父一起去,但死的人又不是繼父一個人,裏麵也有我的母親。
若是閻瀝北真的記仇,非要說我母親拆散了當初他的家庭,又間接害死了他的父親,我也不知道要用什麼來還這樣的債。
我不脆弱,可我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強大,閻瀝北,你知不知道,我也有承受不了的時刻。
這些我都不會和他說,因為說,他也不會聽,所以,我方才說了那樣的話。
閻瀝北緊繃著臉,他一定聽懂了我的意思。
他打開了門,指著外頭厲聲道:“出去!”
我有些委屈,但我還是照做了,倒不是我惹不起他,而是我瞧見時間真的不早,萬一遲到了拍攝,以後這種廣告都沒得拍。
當我到了片場,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涉世太淺,被對方耍了一道。
他們竟然給我準備的是比正常內衣還要節省布料的東西,我望著讓男女之間提高興致的內衣,我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粗話:狗屁!
我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被攝影師攔下。
隻見,坐在攝影師後頭和我前經紀人簽約的合作方,朝我揚了揚手裏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