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眼,看來,席曼知道一些有關許若笙和閻瀝北的事情。
我保持沉默,席曼卻侃侃而談:“許小姐和閻王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至於你,玩玩就罷了,遲早是閻王爺不要的破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情還是別想的好。”
“我可沒想過要成為閻瀝北的女人,倒是你,飛不上枝頭,沒地方發泄才來找我吧。”我冷笑著回應她。
席曼頓時揚起了手,想要扇我一巴掌,我眼疾手快地拽住她,將她的手狠狠甩開。
我警告她:“你是娛樂圈一姐又如何,別再我麵前逞威風,我不吃你這套。”
“Anne,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她見我不理會她轉身離開,在後麵叫囂著。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頭朝她微微一笑,道:“死過一次的人,是不怕死的。”
席曼氣急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逗樂了我,她哪裏知道我的性子如此受不得人欺負。
“許小姐在閻王爺的心中可不是一般的地位,就算她懷了別人的孩子,閻王爺不是照樣要和她訂婚。”席曼沒完沒了起來,依舊在後麵說著。
我卻因為席曼這樣的話停了下來,閻瀝北從未對外宣布要訂婚的事情,那麼,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還有,孩子的事情若不是閻瀝北對我說,我全然不知道腹部平平的許若笙懷了孩子。
我猶豫了一秒,問席曼:“孩子是誰的?”
“野種。”她說話向來刻薄,我習以為常。
不過,有一點我卻得出了結論,孩子一定不是閻瀝北的也不是顧雲深的。
之所以我會如此判斷,完全是因為,席曼和顧雲深在一個圈子裏麵,兩個人的影響力都很大,私下他們做搭檔,交集必不可少。
倘若孩子是顧雲深的,席曼這個藏不住事情的女人,一定會直接說顧雲深的名字。
“從這件事情上,你能瞧出閻王爺和許小姐之間感情有多深,當年若不是許小姐,閻王爺死了都沒人知道。”
席曼最後的話,卻讓我有些意外。
什麼叫做他死了都沒人知道?難不成閻瀝北也經曆過生死劫?
我艱澀地問出聲:“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年底,不然,你以為許小姐怎麼能套牢閻王爺,人家用的是生命,你用的不過是身體,完全沒有可比性。”席曼嘲諷的語氣越來越弄,氣焰還挺囂張。
這次,席曼轉身先走,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這裏,我腦袋有些放空。
去年年底,我的經濟來源開始被閻瀝北截斷,這麼算來,不是他有意的,而是因為他出了意外?
可是,他好了之後並沒有開始找我,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我離開了美國回來了嗎,況且,他好了之後,也沒有立即打錢給我,很多事情根本就說不通。
我腦子裏麵一團亂,我坐在草地的長椅上,捏了捏眉心。
是,有一點席曼沒有說錯,許若笙用的是生命,我用的不過是身體,所以,我沒有必要去糾結閻瀝北對許若笙好。
也難為許若笙了,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還有寶貴的生命,才套牢閻瀝北。
“怎麼跑這裏來了?”甘醇的嗓音從我的頭頂傳來,是閻瀝北。
我緩緩抬頭,望著他。
男人此時逆光站著,比例恰到好處的五官,說不出來多精致。
“你不覺得這裏的空氣很新鮮嗎?”我答非所問。
閻瀝北理了理西裝前麵的扣子,從而挨著我並肩坐下來,我忍不住地往旁邊挪了些位置。
我有意的保持距離,閻瀝北不悅,他一手撈住我,將我扣在他的懷中。
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不刺鼻,卻讓人陷入恐慌,我總覺得他是個危險分子,和當年我認識的哥哥完全不一樣。
“吃味兒?”他凝著我的臉,問。
我尷尬地笑出聲來,道:“你瞎說什麼呢。”
“你跑出來不是因為我和若笙?”雖然閻瀝北的語氣是疑問,實際上是肯定。
“不是,我隻是想喘口氣。”我的話還未落下,閻瀝北頓時朝我覆蓋而來,他咬住了我的下唇。
越來越重的力道,讓我嚐到了血腥味兒,我緊蹙著眉頭,趁著喘氣的空隙,叫著他的名字。
我的唇被他咬破了,閻瀝北放開了我,望著他的傑作,極其滿意。
他的指腹輕輕撫摸著我的唇瓣,問我:“席曼和你說了什麼?”
閻瀝北看見了席曼?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閻瀝北:“她和我說,你去年年底,差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