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東西拿出來,卻掉出一張便利貼,上麵是他那好看的行書字:紅糖水已經泡好,出來記得喝。
我心裏說不上哪裏怪怪的,沒頭沒腦地對閻瀝北說:“哥,你是不是也這麼照顧過別的女生啊,不然怎麼這麼懂女生生理期需要什麼。”
他送了我一句話:“你以為都像你豬腦子。”
“可我也沒見過哪個天才非要懂這個。”我自顧地嘟囔道,又求他,“哥,學另外一首好不好,那些實在太難了,我學不會。”
或許是我央求奏效了,閻瀝北同意地嗯了一聲,後來,他教了我一首他認為簡單我依舊認為難的鋼琴曲《人生若隻如相見》。
忽地,鋼琴聲驟然停下,我還沒有從思緒中抽離,一雙休閑鞋進入了我的視線,閻瀝北居家的穿法。
閻瀝北從裏麵走出來,此刻站在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蹲著的我。
頭頂響起閻瀝北富有磁性的嗓音:“還知道回來。”
回來,回家嗎?我沒有家,這隻是閻瀝北的家。
我沒有吭聲,緩緩站起,閻瀝北卻將我打橫抱起,我極不安分地在他懷中叫囂著:“你放我下來。”
他哪裏會理會我,直到進了客廳,他將我往沙發上一扔,傾身而來,沒等我起身,雙手撐在我的身體兩側,將我禁錮在沙發和他的胸膛之間。
閻瀝北沉著臉,道:“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不要和顧雲深來往。”
我自然記得,可是閻瀝北怎麼知道我見了顧雲深。
“又是那個大嘴巴和你說的?”我猜測是許若笙。
閻瀝北卻如此回答我:“不要老是用這樣的詞形容若笙。”
嗬,還沒訂婚呢,就開始護短了,我嗤笑了一聲,閻瀝北將我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如此討厭我用這樣的表情對著他,於是,他挑起我的下巴,警告的語氣:“再笑啊!”
我笑不出來了,閻瀝北上下掃了我一眼,我即刻驚醒,那條項鏈還在樓上的行李箱裏,而我提現之後說去寶格麗買項鏈,閻瀝北一定發現我什麼都沒帶回來。
果真,閻瀝北問我:“項鏈呢?”
我語塞,他劍眉微挑,我沒回答,他也沒有追問下去,更沒有拆穿我。
這個男人的心思縝密,並且每次都隱藏的很深,他的表情裏含著我都看不懂的深意。
閻瀝北將我從沙發上拉起來,然後帶著我一路走到了臥室,我瞧見他拉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上麵有著Cartier的字樣。
他把禮盒遞給了我,不並不明白閻瀝北的意思,他說:“晚宴,你需要首飾。”
閻瀝北明顯知道我並沒有買項鏈,恐怕,在一開始他就知道我要錢並不是為了買項鏈,所以才會私下準備首飾。
我接了過來,打開禮盒,裏麵是Cartier發布會上陳列的Magi係列的高級珠寶,項鏈、手鐲、耳環整套極其耀眼,價值不菲。
似乎一直以來,他對我花錢都很舍得。
可為什麼去年他要斷了我的花銷?如果不是他截斷了我一切的後路,我不至於連一碗飯還要前經紀人施舍。
閻瀝北的嗓音輕淡,問我:“喜歡嗎?”
“沒有女人不喜歡珠寶,何況還是這種天價的。”我露了笑顏給他,笑是由衷的,我是真喜歡。
閻瀝北伸手從裏麵拿起了項鏈,繞到我的身後,他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肌膚上,他的手繞過來,給我戴好了項鏈。
緊接著是耳環,他準確無誤地找到我的耳洞,輕輕地將耳環掛在我的耳垂上,他的手擦過我的耳背,用欣賞的目光凝著我。
最後,是手鐲,他一手拖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將手鐲套在我的手腕,沒往裏推一下,總能讓我感覺掉進了他的網。
他的每一個動作有意無意的,讓我心慌意亂,我的臉本能地熱起來,閻瀝北睨了我一眼,微微上揚了唇角的弧度。
閻瀝北朝我親來,好似,此時此刻的氛圍剛剛好。
和往常不一樣,沒有懲罰的戾氣,甚至有著我曾經極其奢望的溫柔。
可越是如此,我的心越不安,正在我身體不受控要迎合他的時候。
閻瀝北忽然覆在我的耳畔,對我說:“你喜歡孩子嗎?”
我渾身一震,猛然放大了 朦,驚恐地看著他,我難以置信地反問:“你說什麼?”
他並沒有再重複之前的話,卻用行動告訴我,他那可怕的想法:要我給他生孩子。
閻瀝北將我死死地按在牆上。
原來,之前的溫柔都是假象,這個男人的報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