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缺錢(2 / 2)

果然,閻瀝北問我:“我給你錢,你該怎麼回報我?”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不會掉餡餅,我強壓心裏的不適,主動吻了他。

我不吻他的唇,那裏明明是有溫度的,卻總讓我覺得冰冷。

他沒有拒絕我的主動,但閻瀝北沒有半點反應,他的雙手依舊插在褲兜裏。

當我的手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閻瀝北突然一手拽住我,用的力道如此大,險些將我的手骨捏斷。

緊接著,從他的薄唇裏傾吐出兩個字:“下賤!”

我的心被生生刺痛了一下,僅僅一下而已,卻好似千瘡百孔腐爛的疼痛漫延最後鑽心。

閻瀝北快速走到沙發旁,將外套拿起來,手伸進口袋,拿出支票和筆,快速在上麵寫了一個數字,簽上了閻瀝北的大名。

走過我身邊的時候,閻瀝北狠狠地將支票揉成一團砸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緊緊地閉上眼,耳中,是他上樓的腳步聲。

每一步走得都如此大聲,可見他心中的怒意有多深。

當我要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支票時,頭頂響起了閻瀝北沉悶的聲音:“晚上,陪我去一個宴會,一百萬全當我給你的出場費。”

我始終沒抬頭看他,我低著頭苦笑,閻瀝北真是看得起我,我的出場費值一百萬。

再仔細揣摩一下他的話,閻瀝北當我是出台的女人。

“好!”我應聲,應對我的是書房砰聲關門的聲響。

支票上,是閻瀝北蒼勁有力的黑體字,我小心翼翼地揣進了兜裏,除了被閻瀝北弄得有些心煩意亂,更多的是開心,因為能換回那份合約。

冰箱裏什麼都沒有,我去外麵買了早餐,給閻瀝北送到書房裏去。

他睨了一眼,沒碰,我輕聲和他道:“我一會兒有事,會出門一趟。”

閻瀝北並沒有限製我出門的自由,我不過走個過場和他說一下罷了。

見他不回我,我尷尬地退出了書房,離開了別墅。

我打了電話給經紀人,她詫異我這麼快拿到一百萬,當然她是如此反感我急於擺脫她的狀態。

她冷冷地諷刺我:“我就知道你肯定傍上了大款,脫一脫,兩個小時一百萬就到手了。”

“怎麼把錢給你?”我問經紀人,她給了我一個地址,我叮囑她,“帶上我的合同。”

那個等同賣身契的合同,終於要回到我的手上。

我首先去了開戶行將閻瀝北給我的支票兌現,帶著現金去找經紀人。

前腳離開銀行,下一秒我就接到了來自閻瀝北的電話,我喂了一聲,他開口問我:“去寶格麗專櫃?”

“嗯?”我遲鈍了一下。

閻瀝北機敏的嗓,從電話裏傳出來:“你不是說要花錢買項鏈,剛剛我接到電話,你去銀行套了現。”

我差點給忘了這檔子事,閻瀝北會第一時間得到我取現的消息。

我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一會兒就去買。”

“買吧,剛好晚上出席宴會需要首飾。”他淡聲說。

閻瀝北話裏有話,我不難聽出他口中的懷疑語氣,雖然我要用一百萬做別的事情,但晚上去宴會,我也能拿出這條項鏈。

誰讓我當年在美國別的正經事沒幹,淨花錢買奢侈品了呢。

“逛得盡興。”閻瀝北留了四個字給我,掛斷了我的電話。

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願意給我花錢的閻瀝北,不管我把錢花在哪裏的閻瀝北,好似對我也沒有那麼差。

不過,我知道,這隻是美好的表象,我搖搖頭,走到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到了和經紀人約定的地點,我很大氣地將錢推給了經紀人,她倒也遵守承諾,將合同給了我。

我查看了一下,見是最初我親手簽下的合約才放下心來。

經紀人一邊摸著錢,一邊說:“怎麼,還怕我給你玩心計?我還沒懷疑你給我的這些是不是假錢呢。”

我將合同拽在手中,起身,道:“從此,各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經紀人痛快地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禁不住地在心中感慨:錢真是個好東西。

推開咖啡館的門,之前的出租車還等在外麵,我剛拉開車門,就被從後麵過來的人擠開,一個男人鑽進了出租車裏。

我自然不滿,就要說先來後到的問題,對方卻將我拉進了車裏,他約過我,快速關上車門,對司機道:“開車。”

“你誰啊?”我將他推開。

對方將壓低的帽子掀開,抬頭對上我,笑說道:“是我,顧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