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後,我笑了,他和許若笙其實很般配,後麵的話都說得一樣。
顧雲深大步流星上前,忽地,他想要一把拽住我。
我這次有防備,眼疾手快地將他推開,緊接著往後退,可最後的結果,不太理想。
他還是追上前,將我打橫抱起卸在了沙發上,我被他壓在身下。
和男人想比,女人的力氣,還是處於下風。
隻聽顧雲深自言問:“若是閻瀝北看見你身上帶著別的男人給的痕跡,會不會氣炸?”
我想,閻瀝北不會生氣,而是會覺得我很下賤很惡心。
他換了一個話題:“許若笙在我心中的份量就像一陣風,吹過就沒了,至於閻瀝北那人,城府很深,我並沒有那麼了解他。想從我這裏得到他的信息,你打錯了主意。”
說完,顧雲深猛地朝我頸脖咬下去,痛,遍布了我全身。
他盯著那個牙齒印看,很滿意,說:“今天,你來找我,就是在玩火,可你也不是一無所獲,或許它能幫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顧雲深的手指落在那枚齒印上,他輕撫著,我卻疼得要死。
我稀裏糊塗,一直沒有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況且,他知曉我想要什麼答案麼。
顧雲深對著我輕笑,這樣的笑,我在閻瀝北的臉上也瞧見過,看不透,所以有些 人。
就在這時,顧雲深落在沙發角落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他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顯示,臉上即刻有了不耐煩的表情。
我看清了備注:經紀人。
沒有任何比較親近的備注,隻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官方備注,和我手機裏麵存的備注一樣,隻因為,我和經紀人沒有任何的情誼。
“什麼事?”顧雲深的語氣很清冷,和我猜想的沒錯,他和經紀人的關係也比較緊張。
“在酒吧,怎麼了?”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電話裏的人,語氣中還夾著些許的醉意,然後又回答道,“當然不是我一個人,一個人多無聊。”
我聽到電話裏頭音色立刻高漲,經紀人對顧雲深說:“小祖宗,這個點了,你還在酒吧玩和男的還是和女的?”
顧雲深還沒來得及回答對方,我又聽見經紀人道:“和男的,八卦為了博眼球,明天便會胡編亂造你是個GAY;和女的,就說你有了地下戀情,欺騙了粉絲的感情。雲深,你是想毀了你自己嗎?”
經紀人在電話裏麵急切地半死不活,我再看看顧雲深,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多少人希望站在顧雲深這個紅得原地爆炸的位置,他自己卻要走向死胡同,這點,我也弄不明白。
“你在哪裏,地址給我,在狗仔出現之前,我要把你帶回來。”經紀人的話還沒說完,顧雲深就將電話切斷了。
顧雲深將手機拆開,一半扔在酒水裏,一半扔在地上,最後當著我的麵,揉了揉太陽穴,捏了捏眉心。
我坐在原來的位置,一直看著他。
顧雲深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卻沒有看我,他閉著眼,很疲憊的樣子。
他問我:“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還不走?”
他這是在下逐客令,好似並不想讓除了他以外第二個人待在這個空間裏。
我也不是不識趣的女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稍稍微微皺了的裙子。
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猶豫之下,我停下腳步,反頭對提醒他:“我知道每個人都會身不由己,可多少人羨慕你當紅的狀態,你要珍惜才對,至少,你來酒吧玩,經紀公司都管不了你。”
顧雲深手中揉捏眉心的動作停滯,他睜開眼,清明地望著我,好似之前微醺的男人不是他。
他開口,問我:“你叫什麼?”
“Anne。”我應聲。
顧雲深很聰明,之前的對話中我就有所領教,他再次無情地揭開了我的謊:“我問的是真名。”
“沒有!”我拒絕告訴他曾經的我叫‘唐雅’,那是我不想麵對的過去。
我想脫胎換骨,想重新開始,當然目前的我,正在尋找最好的出路,但絕對不會是閻瀝北。
顧雲深那深不見底的眼,凝著我,沒有繼續追問,但我想,他心裏很清楚,我不是沒有真名,隻是不想說。
“既然你提醒了我,我也送句話給你。”顧雲深說著,往後麵一靠。
我問:“什麼話?”
“和閻瀝北玩玩可以,套著他的錢或者房子就要知足,但你千萬別想著從這座冰山那裏得到一絲一毫的感情。”
他的話,隻是讓我聳了聳肩,畢竟這些我比任何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