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一如往常的好風景,走過那一條長長的海岸線,能夠一路欣賞到那傳說中的日本最美麗的海,那一片深邃而又清透的蔚藍,海岸邊是綿軟的白沙,連綿著,天地像是隻剩下藍和白兩種顏色一般,單調卻又不平凡。

神奈川的海,是被神化了的,多少帶了一點傳奇的色彩,晨曦覺得,日本的海哪裏是一樣的,其實都是被太平洋所圍繞的,隻不過這裏勾畫出了心之所向而已,一如她現在就讀的這所據說擁有著傳奇曆史的學校就在這條長長的海岸線盡頭的立海大附屬國中。

一本二十多頁的入學手冊上不僅僅是寫出了作為立海大學生該遵守的條款,也包括了立海大的輝煌曆史,遠期的近期的都有,這些都是立海大引以為傲的資本,也解釋了立海大為什麼會成為關東地區的名校,有什麼會比這些更能夠吸引學生的呢!

據說中的立海大有兩大景致最是迷人。

春天,校園裏麵種植了很多的櫻花樹和梨樹,櫻花飛舞,落地成雪,等七日櫻花過後,緊接著的便是那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美景。

秋日,紅楓如血,秋風蕭瑟時,那落葉翩翩的楓葉回廊忍不住讓人駐足停留。

這兩點在學生宣傳手冊上作為封麵之用,一頭一尾,交相呼應。

可在這寒冷至極,偶爾還會雪花飄零的一月份的一月份裏麵是見不到這兩處美景的,隻能見到白雪皚皚的場景。

“喲,早上好,星同學!”

一聲招呼聲從旁邊傳來,晨曦忍不住是轉過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有著銀色偏藍發色的少年,長的是極其清秀的,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就連嘴角下方的那顆小痣都像是帶著笑意一般,但是整體上卻勾出了一些不羈的味道,明明是一個清秀少年,可惜那微微駝著的背多少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整體上減了不少分。

他穿著和自己身上同色係的海藍色的西裝校服,脖子上隨意地掛了一條深灰色的圍巾。

立海大的校服是比較嚴謹的,不管男女都是一身深海藍色的西裝校服,同樣色係的條紋西裝領帶,唯一不同的是男生是西裝褲,女生是膝上十公分的學生裙。

剛來日本定居不久的她還真的有點不大習慣這種穿著方式,太過於單薄了,尤其是在這寒冬臘月,每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總是要糾結很久,一踏出門隻覺得冷風朝著臉上身上灌,

這感覺從電車上下來就越發明顯了,明明大家同樣都是校服,別人穿著校服校裙,穿著長襪露著光禿禿的兩條大腿在寒風中精神抖擻,而她卻恨不得再給自己套兩條衣服,穿一條長褲。

清晨的陽光透過來,照在他身上的時候,似乎是能夠看到那白的有些過分的皮膚底下那淡青色的血管。

這個人,是她的同桌,仁王雅治,她記得一個星期前他是這麼介紹自己的。一個看著雖然看著清瘦,但是卻肌肉條理鮮明,看的出來是經常運動的青春係少年。

其實說是同桌,中間也是隔了一條小過道的。

對於仁王雅治的印象除了停留在同桌這個印象以外,還有就是他是網球社的,上課的時候桌子旁邊總是放著一個大大的網球袋,一下了課,往著那大大的網球袋裏麵一丟,跑出教室的腳步比誰都快的,足以見得腳下功夫不是一般厲害。

“早,仁王同學,已經練習完了麼?”

晨曦打著招呼,運動係的社團就是每天燃燒著青春激情,就連這種冰天雪地的日子裏麵都不放過,早上經常能夠瞧見穿著短袖短褲的網球社成員迎著冷冽的寒風練習。

“啊,因為下雪了。”

仁王雅治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一大清早在空曠的球場上練習還真不是人幹的事情,最不人道的還是在冬天的早上,偶爾他們也會貪戀被窩的溫暖和校服的保護的,隻可惜立海三巨頭是不會明白他們這種凡夫俗子的想法的,不過能強悍到那種地步的人,也不是他們這種凡夫俗子能夠體會的。

像是今天,如果不是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隻怕把他們當做耐磨耐操的機器人一樣的三巨頭也不會提前結束聯係,雖然隻提前結束了十幾分鍾而已。

剛換完了校服,進入校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的同桌——剛轉學來一個多星期的新同桌。

老實說,他的同桌長的還是挺可愛的,很有典型日係美少女的味道,白淨的臉上微微有一點點的嬰兒肥,但是卻一點也沒有那種肥胖的感覺,倒是那健康的紅潤色看的讓人有一種掐一把臉頰的衝動,尤其是在和人打招呼的時候,那乖乖巧巧的樣子,有幾分像是天然呆的萌係,聲音也挺軟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