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警官,宋——宋哲,你們來了!”孫蘭溪未避免暴露了宋哲的身份,很快就改了口。
楊臨西道:“嗯,早上好啊!”
宋哲衝她微微一笑,在她身上發現了不少死氣,準備等把畫皮鬼解決了,再來幫孫蘭溪。
“楊警官今天是有什麼事情嗎?”李悅銘摸著肚子,笑得溫柔地走了過來。她見到宋哲的時候,目光一閃,貪婪之色一閃而過,美,太美,這張臉怎麼能夠這麼精致?她想要,瘋狂的想要。
這是迄今為止她見過的最完美的一張臉。
宋哲眉心微蹙,對於女人展現的貪婪之色,看的一清二楚。
畫皮鬼,愛的就是完美的皮囊。隻是沒想到,這個畫皮鬼居然打起了他的注意,簡直不知死活。
宋哲定定地看向她的眉間,瞧見了她跟張藝一起進入這個別墅的畫麵,果然,這個畫皮鬼跟張藝是一夥兒的。
見宋哲定定地看著自己,李悅銘裝出有些羞澀的模樣,卻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懷著孕並且已經快要四十的中年女人。
孫蘭溪看的眼睛都要冒火了,這個畫皮鬼,居然用她媽媽的皮囊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樣子,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是她媽媽怎麼那麼騷br氣。
宋哲不動聲色地給楊臨西使了個眼色,楊臨西見此,立馬衝孫蘭溪道:“來來來,我昨天還有個事情忘記了問你,我們來這邊。”
孫蘭溪被楊臨西帶走,走前還看了眼宋哲他們。
李悅銘巴不得兩個礙眼的人離開,現在她滿心滿眼都是宋哲的樣子,甚至幻想起自己披上了他的皮囊後,會是怎麼樣的風華絕代。
就在李悅銘滿眼狂熱之際,宋哲突然出了手,符籙咻咻咻地從他的手中飛出,圍著李悅銘轉起了圈圈,將她團團圍住。
李悅銘一愣,隨即滿臉猙獰,“你是術士?”怎麼可能?她完全感受不到宋哲是一個術士!
宋哲退後了幾步,默念咒語驅動了符籙,符籙金光四射,照得李悅銘捂臉大叫,“我的臉,我的臉,我的皮囊,我的皮囊——”
畫皮鬼的慘叫驚動了客廳裏的孫蘭溪跟楊臨西,他們兩個人跑了出來,遠遠地看著。孫蘭溪咬著牙,情緒很激動,想要上前,被楊臨西一把抓住,讓她冷靜一點。
畫皮鬼的皮囊在金光的照耀下,很快就融化了,露出了腥臭腐爛的軀體。很快的,原本還帶著清香的屋子,順便被惡臭侵襲。
宋哲有些不適地擰起了眉頭,這尼瑪也太臭了吧!
宋哲嫌棄的樣子太過明顯,畫皮鬼崩潰大叫,“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毀了我的臉,你毀了我的臉!”
宋哲撇撇嘴,看著在符籙陣法中隻能大喊大叫,卻什麼也做不出來的畫皮鬼,“你省省力氣吧,才地裏爬出來,你有什麼本事?”
譏諷的話語讓畫皮鬼越發的氣急敗壞,可就如宋哲說的那樣,她剛剛才從地裏蘇醒過來,除了能對付普通人外,麵對術士,她根本就是被吊打的命。
畫皮鬼何其不甘心,她在地裏沉睡了那麼久,醒來不過幾天,美麗的皮囊都還沒穿夠,怎麼就栽了呢?
“我沒做什麼壞事,你就放過我吧!”畫皮鬼楚楚可憐地看向宋哲,哀求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顯然是打不過宋哲的。
隻是她又臭又讓人惡心,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時,隻會讓人覺得是東施效顰,自取其辱。
“你先說說,李悅銘的皮囊是哪裏來的?”宋哲問道。他伸手招呼楊臨西跟孫蘭溪過來,讓他們也聽聽。
畫皮鬼在看到孫蘭溪毫不掩飾的憎惡怨恨的目光時,心裏便明白,恐怕自己早就露了餡。不然孫蘭溪不會對她露出這樣的神情的!
畫皮鬼不甘心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你媽媽的?”
孫蘭溪冷冷道:“我媽媽是這個世界上跟我最親的人,她的生活習慣,我有什麼不知道的。我隨隨便便一試,就能發現你的不對勁。”
畫皮鬼懊悔不已,她雖然有了李悅銘的皮囊,但是關於她生前的記憶,畫皮鬼隻能知道個七七八八,並不完全。後來,也是看了張藝送來的資料,跟自己腦海裏的記憶十之八九都對的上後,畫皮鬼就有些不在意起來。
哪曉得會陰溝裏翻了船!
看起來,現在的人類還不好騙了!想當年,她以美貌,隨隨便便地就能騙個好色的書生,本來以為吃了他的心髒就能永永遠遠保存自己的美貌。哪曉得那書生的妻子這麼癡情,找了個道士重傷了她,害的她深埋地上這麼多年,醒來後道行還越發的垃圾起來。
宋哲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畫皮鬼狡猾道:“我可以說,但是說了後,你得放了我。”
宋哲笑了,他掐了法訣,湧出一股靈氣,打著符籙身上,很快的,符籙便發出光亮,照在畫皮鬼身上。這光亮與先前不同,能夠刺穿畫皮鬼腥臭的皮囊,讓她全身如同火燒一般,疼的滿地打滾。
畫皮鬼又叫又罵,臭氣熏天,好不容易才緩了一口氣道:“我說,我說!”
楊臨西佩服地看向宋哲,他要是有這手段,那些撬不開嘴巴的嫌棄人分分鍾跪著喊爸爸啊!
畫皮鬼全身都疼,每寸肌膚都好像被針紮火燒似的,她恨恨地咬牙,如果出去了,她一定要把宋哲的皮給剝下來。
宋哲一看她那雙眼睛,就知道她又在想什麼壞心思了,不客氣地再來了一次,這下疼的畫皮鬼是話也說不出來,至於壞心思,哪還有空想啊!
“大師,大師饒命啊大師!我說,我立馬說,求求大師停下來吧!”
畫皮鬼委屈的不行,想她在鬼怪界也是有年歲的鬼了,怎麼一覺醒來,就被個小輩這麼欺負,還給不給鬼一個活路了!
見畫皮鬼老實了,宋哲這才停下了動作。隻是屋內的惡臭依舊讓人呼吸困難。
楊臨西擰著眉頭,雖然表情痛苦,但是為了辦案,自然是什麼都得忍下來。而孫蘭溪,滿心的仇恨,早就讓她選擇性遺忘了這股惡臭,這虎視眈眈地盯著畫皮鬼,想從她的嘴裏聽到關於她媽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