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民警算是負責的,找人當遊客臥底了很久,都沒發現情況,隻能不甘心地放棄。後來,那個人販子出事,在重新審判的時候,居然自殺了,所以鬆韻村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蕭天接過話茬分析道:“我們在錢文成的房間裏看過那個奇怪的陣法,是用人頭做法的。那麼那些失蹤的人口可能都是被這樣處理了。警方找不到那些被買來的女人,可能就是因為,她們早就已經死了,屍體也被處理了。而那人販子的話,應該是沒有錯的。我覺得鬆韻村的村民除了自己用空間跳躍抓人外,他們可能還會去找人販子買人。畢竟去鬆韻村旅遊的人並不多。”
“而人販子的死,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鬆韻村的村民幹的,他們會空間跳躍,到任何一個地方殺死一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宋哲讚許地看了蕭天一樣,“沒錯,跟我想的一樣。就是不知道,他們使用空間跳躍的代價是什麼。”宋哲看錢文成用過一次,但是被他打斷,半途而廢了。
宋哲也是布置過陣法,使用過法術的人,自然是知道要驅動這些,不可能什麼代價都不付出的。他用的是正道的術法,要消耗的是靈氣。而他們用的是歪門邪道,那需要的代價肯定會比較可怕。
尤其是空間跳躍這麼厲害。
從一個地方消失,然後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劃破了時間與空間,每次使用要是不付出什麼慘重的代價,宋哲倒是不相信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很偏僻,飛機直達不了,再加上不是周末跟假期,飛機上的人也不多。宋哲跟蕭天坐在最後麵,前後左右都沒人,所以才能討論地這麼暢快。
楊臨西坐在前麵,一個人無聊的很,看宋哲跟蕭天拿著資料相談甚歡,抓耳撓腮著,也想知道他們討論的情況。他見飛機上還有很多空位,就堂而皇之地從自己的位置上出來,拿著行禮坐到了宋哲右側的位置。
“怎麼樣?怎麼樣?討論出什麼來了?”
宋哲看了他一眼道:“就隻是簡單地了解了一下鬆韻村,他們村裏的人應該都跟錢文成一樣會空間跳躍,有多少人會,這個就不清楚了。而且空間跳躍是如何擺的陣法,需要什麼,我也不清楚,當初看錢文成的陣法,裏麵是消耗了不少人的心頭血,還有亡魂在,估摸著是害死了不少人的。”
“除此之外,他房間裏還有個陣法,需要十五個人頭。這樣算下一個,一個人如果兩種陣法都要會,那起碼手頭上要捏著二三十條人命。鬆韻村百來戶人口,如果每家每戶都會的,那死去的人至少——”宋哲沉默了一下,說出了一個數字:“至少兩三千人不止。”
楊臨西捏著座位上的手把,咒罵了一聲,這些畜生。
“如果去找的話,整個鬆韻村肯定有很多屍骨吧!隻要我們找到了那個地方,是不是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了?”楊臨西詢問道。
宋哲卻搖搖頭,覺得他想的太簡單了,他反問道:“錢文成殺害了那麼多人,你找到他們的屍骨了嗎?”
楊臨西愣住了,錢文成交待過,那些屍體都變成了碎屍,被他烹煮過,有的扔給了流浪狗,有的扔進了垃圾桶,隻有人頭還留著,擺在陣法上。
“錢文成從孤兒院離開去鬆韻村,才十來歲,他什麼都不懂。一切都是在鬆韻村學的。所以我覺得,很大可能,鬆韻村的人也是這麼處理屍體的。什麼都不留。讓你們連屍骨也找不到。”
楊臨西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村子的人還是人嗎?說他們是畜生都是誇獎他們了!”他還從沒有遇到過這麼可怕的事情。
“所以不能打草驚蛇,他們如果個個都會空間跳躍,那麼一旦逃走,就是一個也抓不回來。”
楊臨西沉痛地點點頭,“我知道的。所以我才會申請一個人先過來,不讓局長通知上頭。”
宋哲看著資料上附帶的那張照片,山青水綠,藍天白雲,風景美的讓人心曠神怡。但是沒人想到,這麼美妙的風景下,掩藏的是堆堆白骨,是無數人的怨恨。
他們下來飛機,已經是晚上了,還需要轉車。但是車子都已經停運了,蕭天打了個電話,隨後就來一輛私家車。
三個人上了車,聽那司機喊蕭天蕭總,宋哲就估摸著他應該是蕭氏的人。
事實也是沒錯,蕭家的企業遍布全國,就連犄角旮旯也有分公司。
那人將他們三人送到了賓館,又恭敬地告訴蕭天,去往鬆韻村的還需要開車五個多小時,明天他會過來接他們。
楊臨西這個時候無比感歎蕭天也在,不然的話,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
他們乘了三個小時的飛機,又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已經累的不行,各自進了房間休息。
楊臨西見宋哲跟蕭天進了同一間房時,還以為是賓館沒房間了。但是一想,不對啊,以蕭天的身份,那個人安排房間的時候,一定是緊著蕭天先的,沒理由他一間房,蕭天跟宋哲擠一擠啊!
不過,楊臨西也就是那麼一想,他困得眼皮子也睜不開了,覺得蕭天可能跟宋哲還有事情要講,又或者蕭天這麼尊貴的人,還是需要宋哲保護的。
一覺睡到早上六點,被鬧鍾吵醒後,楊臨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困頓地去洗漱。等洗完臉,他又是一個神采奕奕的青年才俊。
出門的時候,宋哲跟蕭天也出來了,彼此打了個招呼,一起下樓吃早飯。楊臨西無意間看到宋哲脖子上的紅痕,他抓了抓臉,昨天蚊子很多嗎?
他睡得太熟,好像沒察覺到哪裏被咬啊!大約宋哲太細皮嫩肉,蚊子喜歡這樣的,吸血也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