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的內|褲呢?這條不是我的。”
不僅是內|褲換了一條,擺在更衣室裏的衣服從裏到外的都和進入桑拿房之前不同。軒轅小白不禁疑惑起來。
“尊敬的軒轅小閣下,您之前的衣物已經由傭人拿去幹洗了,宰相府為各位客人準備了新的衣物,希望使各位滿意。”管家貓認真地說,仿佛在短短數十分鍾內備齊所有人的衣物不算什麼難事。
“原來如此……”軒轅小白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和其他貓一起穿戴起來。
隻有皇家侍從長有些疑惑:“宰相大人怎麼連我的軍服都準備了?”
管家:“侍從長大人,考慮到您的製服與其他客人不同,不能隨意換成便服,您的衣物是剛剛從軍需處緊急調撥過來的,希望您穿著還合身。”
真不愧是宰相府啊,服務可真周到。
一旁的瓦爾德不禁感歎。他來帝都的時候帶著簡單的行李,一到宰相府就在房間內看到了為他準備的一整個衣櫃的衣物,不過出於習慣他還是一直穿著自己的衣服,傭人們發現這一點後立即清空了衣櫃將他的衣物擺了進去。現在放在桑拿房邊上的正是他自己的另一套衣服,令人不得不讚歎宰相府因人而異的服務。
甜豆則壓根沒意識到進去和出來的時候衣服不同了,他滿腦子都在想為什麼宰相告訴他隻要能成功把軒轅小白誘拐到桑拿房也算完成任務,桑拿房裏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啊!
隻有納爾西斯·安德森察覺到了隱隱的不妥,雖然管家的理由看起來很合情合理,他卻總覺得這樣的周到換裝和他過去數十年在宰相府中的經驗略微不符。給客人準備換洗衣物並不奇怪,可是特意為侍從長換來了一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製服,這就未免太放低身段了,畢竟侍從長的品級和宰相相比猶如雲泥。假如他的父親真的要對付軒轅小白,卻又不想攬上絲毫罪名,會不會在衣服上做什麼手腳呢?
“等等!”
納爾西斯·安德森突然伸出手抓住軒轅小白想要往身上套的衣服。
軒轅小白:“???”
納爾西斯·安德森:“我們換一套衣服穿!咳咳……我是說我們身材差不多,我覺得你這套比較好看,所以可不可以跟我換一下呢?”假如衣服上有慢性毒藥的話,管家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穿上去的。
侍從長:“《皇家配偶法》規定……”
“《皇家配偶法》裏可沒有關於皇夫是否可以跟人換衣服穿的規定!”納爾西斯·安德森打斷侍從長即將發表的長篇大論。
軒轅小白一臉疑惑,不過他倒是不介意穿什麼,反正他是貓的時候壓根什麼都不穿。兩人就這麼交換了衣服。納爾西斯·安德森十分納悶管家竟然沒有阻止他的行為。軒轅小白則悲傷地發現,兩人的身材哪裏是“差不多”,他現在整個貓都被衣服捆住了,透過被撐開的前襟甚至能看到他鼓起的胸|肌!
“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貓!”侍從長小聲嘀咕。
軒轅小白看向始作俑者。
納爾西斯·安德森一臉歉意。
盡管軒轅小白的本意是想找個機會把發現傑克的精神傀儡的事告訴瓦爾德,但他實在找不到一個機會和瓦爾德獨處。緊緊跟著他的拖油瓶數量足足有三個,作為他小弟的甜豆黏著他也就算了,侍從長和納爾西斯·安德森也是寸步不離,就連他借故要和瓦爾德一起去洗手間的計策都演變成了一排貓一起上廁所的畫麵。
該怎麼辦呢?
軒轅小白轉了轉眼珠,計上心來。
“看!灰機!”
“啊?”所有的貓應聲抬頭。
“灰機是什麼?”反應較快的納爾西斯·安德森還多問了一句。
軒轅小白趁機一把抓住瓦爾德,從一旁打開的窗戶跳了出去!
“我跟瓦爾德去散個步就回來!”
等其他貓反應過來,軒轅小白已經差不多跑到圍牆邊上了。
“喂!根據《皇家配偶法》,婚前跟別的貓私奔,你會被判處絞刑!”侍從長站在窗台邊大喊。
“沒有的事,散步又不犯法,你別聽他胡說……”
軒轅小白隻依稀聽到身後納爾西斯·安德森在反駁侍從長的話,然後他的全副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如何順利越過圍牆上麵。雖然不知道宰相府為什麼突然升級了守衛係統(其實是因為他上次的不告而別),但新係統對他來說依然脆弱了一些,很快被他找到漏洞跑了出去。
幸好宰相府外是一條十分幽靜的道路,否則以他現在的身份估計會被人圍觀。軒轅小白迅速扛著瓦爾德尋找隱蔽地點,他曾經去過一次的下水道成了再合適不過的地方。他熟門熟路地溜進下水道,又找到一個談話絕對不會被人偷聽的角落。這時瓦爾德才終於回過神來。
“白,你果然是被迫的對不對?!陛下強迫你當他的皇夫?”瓦爾德指著軒轅小白,滿臉震驚,“那我該怎麼辦呢?我有義務服從陛下的決定,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