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俞本的病情雖未康複,但已有好轉。
他沒有浪費一分一秒,開始計畫如何報複範立安。
範立安對他做出那種事情,他自然要範立安哭著跪下來乞求他的原諒。
俞本擬定出幾個方向。
他不想在範立安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因此必須快狠準。
人所在乎的大抵是財富、權力、名聲、健康以及情感,範家財力雄厚,在這個國家握有不小的權力,而範立安也在軍部裏擔任少將的職位,因此若要在短時間內從財富與權力這兩方麵下手,成功的機率不高。
範立安身強體壯,要搞垮他的身體也不容易,他又是個軍人,若想要對他暗中下手,可能還沒出手就先被發覺了。
因此眼下隻能從名聲和情感這兩個方向著手。
俞本出身軍人家庭,自身雖然沒有多少軍人的榮譽心,但他清楚軍人十分注重紀律。而能讓一個人身敗名裂的方法,不外乎色.情或是暴力。俞本眯起眼想,範立安本來就是個又色又暴力的人,還需要被設計嗎?隻要等著他,再給他一點助力……
俞本構思好了一連串的計畫,胸有成竹地準備展開他的複仇大業。
但範立安沒有回家。
一天、兩天、三天……俞本等了十天,等得他的病都好了,範立安依舊沒有回家。
俞本氣得牙癢,但報仇的對象不在,他有多少計畫都沒用。
他計畫一變,打算先出門晃晃。
然而他依舊想得太過簡單,他還沒踏出大門,便有傭人攔下了他。
“孟希少爺,大少爺說您不能離開。”
“我就要出去,他管得著?”
範家的宅邸他已經待膩了,他還以為有錢有勢的範家會有多豪華的住宅,待了幾天才發現和他家也差不了多少,簡直無聊透了!
“大少爺不許您離開,大少爺要我們轉告您,要是您敢擅自離開,他會處罰您。”
處罰?俞本想起先前的“處罰”不禁紅了臉。可他心裏怕了,卻仍嘴硬不服軟,繼續道:“他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
俞本繞過傭人,直接推開大門就想走。
然而他才推開門,便發現了不對勁。
不對勁,這個太不對勁了,門外不是他想像中的花園綠地,而是另外一個……類似客廳的空間。
俞本心裏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一大早就等不及來找我了?”範立安翹著腳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文件,聽見俞本開門的聲音頭也不抬地道,“是誰說過一輩子都不踏入我家?”
俞本明白了,原來他住的那棟房子根本不是整個範家,隻是範家分給他的“房間”罷了。他的房間大門通往的不是其他地方,正是範立安的房間。
範立安不是沒回家,隻是十天沒去找他罷了。
俞本心裏閃過一絲退回去的念頭,但他沒對人服軟過,更不想對著討厭的人服軟。他牙一咬,假裝沒看見,直接朝客廳大門走去。
孟希家的大門通往範立安家,範立安家的大門總不會再通往別人家了吧?就算是,他今天也一定要離開,他不信他擺脫不了這個人!
他走向大門,範立安也沒攔他,甚至仍舊沒有抬頭看他一眼,隻是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
俞本覺得哪裏不對勁,但現在他沒了精神力,再無法敏銳察覺到周遭的不對勁。心裏的懷疑增強了他離開的念頭,他按著門把便想趕緊推開門離開。
隻聽“喀喀”幾聲,門把突然動了。下一秒,門把變形為一個手銬,將俞本的右手銬在門上。
俞本來不及反應,看著被銬住的手一時之間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等他想清楚了,頓時又氣得牙養。
“電視購物是好東西,你也該試試。”範立安將文件往旁邊一扔,得意地笑了起來,“那時就覺得很適合拿來銬你,果然買來沒幾天你就來驗貨了。”
“放開我!”俞本受不了了,“你這個變態!我要投訴你非法□□!”
“你自己把手伸過去,我可沒逼你……哦,我還警告過你,讓你別試著出去。”
“你一個軍人買這種東西,你不怕別人知道你糟糕的癖好嗎?虐待狂!”
範立安欣然接受他的指責,又拿起了文件讀了起來,輕鬆地道:“帝國沒有了我可不行,我這點無傷大雅的小癖好自然不會影響我之於帝國的重要性。更何況我沒和別人玩,我隻和和我的未婚夫玩,全帝國都知道,我對我的未婚夫非常深情,無論未婚夫怎麼背叛了我,我都待他始終如一,你說是不是?”
俞本被銬在門上,想掙脫也掙脫不了,想回嘴也不知該從哪裏嘲起,隻能咬牙道:“不要臉!”
“孟先生,不要用小女孩的語氣和我撒嬌,你已經二十歲了。”
“我……”俞本語塞。
俞本知道他那些計畫不可能實現了,這人不要臉,名聲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俞本難得感到絕望,麵無表情地癱坐著。
半個小時過去,範立安已經看完了文件,翹著腳開始看起了電視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