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香腦袋受到撞擊,血從傷口流了一臉,她痛得漸漸沒有知覺,眼前一片漆黑混沌,在昏迷之前,心裏被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想,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許晰了吧?
晏唯一被穆昱北抱上車之後,立即擔心地抓著他說道:“快去救靜香,是她,是她幫我逃出來的,可是趙昊東說過,如果她敢幫著我逃跑,就會殺了靜香,穆昱北,你快點去救她好不好?她不能出事,我不能讓她出事。”
這時,坐在前麵座位的人突然轉身瞪向她:“她怎麼了?”
晏唯一愣住,一臉茫然:“他是誰?”
穆昱北卻冷冷地看向了前麵副駕駛座上的許晰,眼神充滿了警告。
駕駛座上,陸立衍卻回答道:“許晰,許大律師,阿權的學弟,現在在M國K財團分公司任法律顧問。也是趙靜香的前……男友?是前男友吧?”
話末,陸立衍又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結果,遭到許晰一記白眼。
晏唯一腦子很混亂,又看向穆昱北:“你點找人去救她好不好?穆昱北,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都會難受的。”
第二天,醫院裏,晏唯一坐在手術室的長椅上,穆昱北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抓著她的手,無聲地安慰她。
許晰則守在門口,一直沉凝著眉看著前麵。
這時,左權走了過來,還帶了一些資料。
“BOSS,找到那個催眠師了,不過,等我們的人找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死在自己郊區的別墅裏四個多月,我報了警,法醫說身中數槍,致命槍在胸口。按死亡時間,應該是夫人被催眠成功後的那幾天裏。”
穆昱北的神情頓時沉了下來。
晏唯一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催眠師?”
穆昱北捏了捏她的手:“你失憶並不是因為生病,而是趙昊東找來了一位頂級催眠師,對你進行了長達一年的催眠,所以,你才忘了以前的事情。”
晏唯一震驚地看向他,又看向左權和陸立衍,腦子裏亂七八糟一片。
“然後呢?”她隱約覺得自己被催眠的事情後麵,還有著更加可怕的真相,否則,趙昊東為會要對她進行催眠?
她想到了自己醒來時那可怕的模樣,整個人都瘦成了皮包骨。
“然後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兩年多,直到小曦在商場看到你和趙昊東在一起……唯一,現在好了,已經沒事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找回記憶想起以前的事情。”
穆昱北摟緊了她,心裏卻在猶豫要不要讓她恢複記憶,畢竟,那個失去的孩子,他不想看到她想起從前的事情而傷心,痛苦。
晏唯一還想問什麼,這時,手術室的門卻被推開了。
病房裏,許晰坐在病床邊上,看著被紗布包住頭部的趙靜香,眼底的神情痛苦而又可怕。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忘記她要薑瑞希轉告他的那句絕情的話,如今,他有今天的成就,也拜她當日的絕情,他以為時過境遷,再次見到她會心無波瀾,直到兩年多前看到她坐在警局時失魂落魄的模樣,情緒還是被牽動了。
當他看到她躺在血泊裏,生死不知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都慌了。
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趙家大小姐,如今卻被自己的親大哥差點殺掉。
許晰心裏除了疼痛,還有濃濃的憤怒,他要趙昊東為今所做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昨天晚上,穆昱北將晏唯一安頓好之後,便派人悄悄潛入了莊園,進去之後,趙昊東已經離開,而他們的人找遍了莊園,也沒有找到趙靜香,還是晏唯一提醒他們在主樓的下麵,有間牢房。
他們進到牢房,就看到倒在血泊裏的趙靜香,氣息微弱。
將她救出來後,立即送進了醫院。
晏唯一聽醫生說還好他們去得及時,否則再晚一點,怕是回天乏術,而剛才的手術很成功,趙靜香明天早上就會醒來,她整個人才鬆了口氣。
“我會安排人守著,她不會有事的,你一整晚都沒有睡,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穆昱北看著她一臉疲憊之色,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晏唯一靠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靜香得救,她也可以放心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男人,心裏升起一絲疑惑,這個男人對靜香的執念很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