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二天二夜(1 / 2)

主任也被阿江大叫聲嚇了一跳,阿江想蹲下身子,象其他礦工一樣把這顆工人已經分離的腦袋捧起來,集中到一個地方。但不行,他頭暈的很曆害,身體發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小章,幹嘛。”主任看著阿江突然倒地,以為被哪塊冒頂石砸著了,特著急,他蹲下身子,把阿江抱在懷裏,用礦燈照了又照,看了又看,“怪,沒受傷呀。”

“快,把章幹事背到洞外,送醫院。”找不到受傷部位,主任叫一位工人背著阿江往洞外走。

阿江實際上很清醒,他壓根就沒受傷。但,為什麼自己頭那麼暈,胸那麼悶,四肢連一點力氣也沒有。他想開口告訴主任,自己沒受傷。但努力了幾次連嘴也張不開。

電瓶車把阿江和工人一起拉到洞口。

工人非常負責任,一口氣把他背到通風的地方放下,準備去叫救護車送往醫院。

煤礦洞外,風很大,涼風一吹,阿江忽然慢慢地清醒過的。洞口衛生室的醫生趕來看到已經很清醒的阿江正要給他檢查身體,阿江擺了擺手,“我沒有事呀?為什麼會……”阿江也解釋不清楚。

“哈!哈!哈……。”周圍一片笑聲。

“你呀,你呀,不用說,是血暈。”洞口醫生說。

“血暈?”

“對,典型的血暈,看到血,心裏緊張,嚇暈過去了。”又是一陣笑聲。

這笑聲,笑得阿江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自己真是沒有用呀。

一會兒,主任和搶救的工人乘著電瓶車出來了,遇難者支離破碎的遺體總共挖了八溜槽,由十六個工人從電瓶車上搬下來。

在洞口所有的人就地肅立,表示對遇難者無限的哀思。

醫院救護車來了,分別將八溜槽的遇難者遺體拉走了。

主任快累壞了,他走到阿江身邊,關心地問:“怎麼啦?”

“醫生說,剛剛是血暈,現在沒事了。”阿江非常感激領導的關心。

“血暈,真是書生呀。”主任輕鬆一笑。然後好像若有所思地說,“在礦山見血是家常便飯呀。”

阿江的心格噔一下,到政治部不到一個月,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

“走吧,我們到醫院去,這些支離破碎的死體不知怎麼組合。頭痛呀”主任的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神情。

是呀,八溜槽支離破碎的屍體,誰能分清是哪個人遇難者的配件。怎麼組合呀?但不組合,家屬來了又如何給他們一個交代呀。作為主任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阿江覺得自己不知如何幫領導出主意。

吉普車開得很快,主平峒到醫院還有一段坎坷不平的礦山公路,顛得很厲害。車子搖搖晃晃。突然,小車激烈震動,預計車輪掉落在坑裏了。

“幹妮老姆,又出什麼事啦。”主任罵了一聲

“小車陷坑裏啦。”駕駛員應了一聲,重新發動,調整好擋牌,四輪驅動,“呼”的一聲,吉普車竄出土坑。

“主任,我有個想法,你看行不。”阿江被剛剛一跳,腦海裏想出了一個辦法。

主任也被阿江大叫聲嚇了一跳,阿江想蹲下身子,象其他礦工一樣把這顆工人已經分離的腦袋捧起來,集中到一個地方。但不行,他頭暈的很曆害,身體發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小章,幹嘛。”主任看著阿江突然倒地,以為被哪塊冒頂石砸著了,特著急,他蹲下身子,把阿江抱在懷裏,用礦燈照了又照,看了又看,“怪,沒受傷呀。”

“快,把章幹事背到洞外,送醫院。”找不到受傷部位,主任叫一位工人背著阿江往洞外走。

阿江實際上很清醒,他壓根就沒受傷。但,為什麼自己頭那麼暈,胸那麼悶,四肢連一點力氣也沒有。他想開口告訴主任,自己沒受傷。但努力了幾次連嘴也張不開。

電瓶車把阿江和工人一起拉到洞口。

工人非常負責任,一口氣把他背到通風的地方放下,準備去叫救護車送往醫院。

煤礦洞外,風很大,涼風一吹,阿江忽然慢慢地清醒過的。洞口衛生室的醫生趕來看到已經很清醒的阿江正要給他檢查身體,阿江擺了擺手,“我沒有事呀?為什麼會……”阿江也解釋不清楚。

“哈!哈!哈……。”周圍一片笑聲。

“你呀,你呀,不用說,是血暈。”洞口醫生說。

“血暈?”

“對,典型的血暈,看到血,心裏緊張,嚇暈過去了。”又是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