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先前為了試探蘇北山,蘇澈那一拳用了三分的力氣,那這一爆則用了足足九分的力氣。
吳阿六的臉色漸漸泛白,額頭上汗珠一顆一顆往外冒,他的五官從囂張跋扈到慢慢扭曲在一次,齜牙咧嘴的他此刻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滴答,滴答……
寂靜的宗祠裏憑空響起了空靈的滴水聲,聲音越來越密集,接著便如洪水一般傾瀉。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疑惑的神情陡然凝滯,變作震驚。
前一秒活蹦亂跳的吳阿六此刻竟然如同一個被打爛了的篩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滴血,而且血越滴越多,漸漸有了決堤之勢,活脫脫一個“血人。”
這一切對於吳阿六也沒有太多征兆,他僅僅感到有一股從未遇見的霸道氣勁撲麵而來,像是一塊幾萬斤重的石板硬生生把自己砸了個透。
“斷……斷了……全斷了。”隨著喉頭抖動,吳阿六的口中斷斷續續傳來幾個含糊不清的字,這幾個字幾乎是夾雜著血肉脫口而出的,因為他的舌頭在方才也被絞爛了。
“這小子有點古怪,難不成真如傳聞所講,他真的是一個妖孽天才。”朱小四生出一絲退意,略顯慌張地瞥了一眼謝老五。
“朱小四,你就這點出息,你什麼時候見過堪堪進入地元境的人能一招將吳阿六打成這種模樣,就算臨風少爺當年恐怕也沒這個實力吧,他現在可是書院內院天書榜排名前二十的驕子,他這種天才都做不到,你認為蘇澈這個爛廢物能做到。”
謝老五沒有說錯,蘇澈的確是堪堪進入地元境,但他有一點說錯了,蘇澈真的隻用了一招就崩斷了吳阿六全身所有的竅穴和他的舌頭。
“你們四個一起上,這小子詭異的緊,先把他打個半死,到時候我再逼問丹藥配方的下落。”台上的蘇北山也發現了蘇澈的不尋常,事態的緊急讓他不得不速戰速決。
“慢著,蘇老爺,你不會是想獨吞丹藥吧。我們是夏府派來的,你這個命令我們萬萬不敢從命,讓你的手下先歇著吧。蘇澈不過是仗著隨身攜帶的靈器暗器,傷了吳阿六,這點分寸,我們還是有的,就不牢蘇老爺費心了。”說罷,謝老五給朱小四使了個眼色,兩人貓著腰朝蘇澈欺身而近,一左一右,一個用腿,一個用拳,一起發動攻擊。
蘇澈身影靈動,步法一步更比一步快,朱小四和謝老五幾乎同時都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是他們先發製人,蘇澈也一直是背對他們的,怎麼蘇澈可以這麼快將他們的攻勢化解,並且讓他們像陷入泥潭一樣,越來越吃力。
“發現了?但已經晚了。”蘇澈冷冷一笑,左手化拳為掌,一把抓住朱小四的大腿,右手化掌為拳,一拳與謝老五的拳頭對轟在一起。
謝老五是何等老辣之人,在觸及危險的瞬間,他就使出了看門武技鐵犀通背拳,他的拳頭在數息間就膨脹了一圈,暗黃的皮膚也變作了厚實的灰黑色,好似一層犀牛皮。
如果說先前為了試探蘇北山,蘇澈那一拳用了三分的力氣,那這一爆則用了足足九分的力氣。
吳阿六的臉色漸漸泛白,額頭上汗珠一顆一顆往外冒,他的五官從囂張跋扈到慢慢扭曲在一次,齜牙咧嘴的他此刻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滴答,滴答……
寂靜的宗祠裏憑空響起了空靈的滴水聲,聲音越來越密集,接著便如洪水一般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