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魯地接過草藥,低頭瞥了一瞥,立馬抬頭向台上彙報道,“此材料色澤黯淡,長相醜陋,且根莖弱小,藥味粗淺,放置掌中無法感受到天地靈氣的波動,我斷定,廢材一棵,我想是這位小兄弟看走眼了。”說著,他回頭朝著蘇澈狡黠一笑,顯然是在嘲諷他。
“廢材一棵?”蘇澈微微挑眉,冷聲道。“你可敢和我賭一把?”
“賭?小兄弟你想怎麼和我賭?我陳宇可是唐國丹藥協會的二品煉丹師,而你呢,好像隻是一個打雜的雜役,我們的見識和閱曆都是雲泥之別,你懂藥材嗎?還是隻懂得和你一樣的廢材?我手底下經曆過不下千種藥材的煉化,你竟然要和我賭藥。哈哈哈,有趣有趣。”那人攆著下巴,仰頭大笑道。
“怎麼,不敢?”蘇澈把臉一揚,淡笑道。
“你拿什麼和我賭?”陳宇饒有興趣地說道,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爛泥一般的角色嘴裏能說出些什麼來。
“我輸了,立馬自願退學,去給你煉丹室終身打雜,你輸了,隻要學一聲狗叫就行,怎麼樣?”蘇澈嘿嘿一笑,說道。
“我覺得不夠吧?”陳宇搖搖頭幹笑一聲,他是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在南離城丹藥界還從沒人敢和他叫板。他目光突然陰狠起來,說道:“我還要賭你一手一腳,我煉丹室活輕得很,對於四肢不全的人也能應付。”陳宇到底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小人,在南離城煉丹一途,他年紀輕輕(對於煉丹師二十八歲是很年輕的年齡),就輕鬆進入了丹藥協會,並且踏入了二品煉丹師,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而蘇澈呢不過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就連這樣一個廢材也敢來挑戰他,他就要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碾死他。
眾人原以為蘇澈會認慫,但是蘇澈偏偏迎難而上。
“好,賭就賭。”蘇澈淡淡一笑,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神情。
“蘇澈肯定是瘋了,人家陳宇可是二品煉丹師,見過的草藥種類恐怕比蘇澈吃過的米都多。”
“唉,蘇澈真是自食惡果,最後的這一點尊嚴何必保留呢,年紀輕輕白白斷送了自己的一手一腳。”
……
眾人雖然平時都看不起蘇澈,但是到了這種關頭,也不禁都惋惜起來。
“蘇澈,我以外院總教習的身份,允許你收回剛才的話。”嶽華山坐不住了,他沒想到蘇澈竟然這麼衝動,衝動到和別人賭上了一手一腳,沒了手腳,他南離城蘇家可就真的一蹶不振了。
“多謝總教習,我今日必要和陳宇分出一個高下。”蘇澈將飛星草高高舉起,朗聲道。“在場還有煉丹師嗎?或是藥師?能否幫我看看我的藥材。”
眾人沒有搞懂,蘇澈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竟然敢和二品煉丹師杠上了,難不成是吃錯藥了?
“哼,我看誰敢替你看?”陳宇冷笑一聲,瞥了一眼評審席,都是些一品煉丹師,別說陳宇是天才級的二品煉丹師,就算他是一個普通的二品煉丹師,他對草藥的權威評鑒也是有絕對的等級壓製的,他說垃圾就是垃圾,同等級以下沒人可以反駁。更何況大家都不願意得罪這個年輕的天才。
他粗魯地接過草藥,低頭瞥了一瞥,立馬抬頭向台上彙報道,“此材料色澤黯淡,長相醜陋,且根莖弱小,藥味粗淺,放置掌中無法感受到天地靈氣的波動,我斷定,廢材一棵,我想是這位小兄弟看走眼了。”說著,他回頭朝著蘇澈狡黠一笑,顯然是在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