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璃拍拍她的背,哀聲勸:“除非他成親了,否則本王是不會讓你們單獨見麵的,所以你也不要有怨言了,這是本王對你的癡心呀。
至於我們的親事,就等風停了,否則這麼大的風沙,撒在身上怪髒的。”
的確,從那天晚上起風,這邪風就沒有停過。
“你讓阿雷去看風從哪兒來的,打的什麼主意?”白飛煙總覺得他肚子裏有貓膩。
白冥璃神秘的揚起嘴角,手指蹭了蹭鼻頭:“這事除了他,恐怕沒有人能解決了。”
直到次日晌午,清虛山的風仙子拎著阿雷出現在他們麵前,白飛煙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風仙子是風火雷電四大神裏風神的首席弟子,在空濛山一帶管風事,前兒坐騎被人拔了羽毛,疼的亂撞亂叫,不肯讓她乘。
因此盛怒之中,冷風不止,到處抓賊,隻是抓不到。
昨兒正在雲頭觀察來往可疑之人,有個穿灰襖,灰頭土臉的小夥子怯怯的走過來對她說:“風姐姐,這風吹了這麼多天,什麼時候是個頭?大王急著娶親,被您一攪和,耽誤好幾天了。”
風仙子隻顧心煩意亂,不想理會,不妨鳳凰從裏麵衝出來,直撲阿雷,撲到頭上亂啄一通,疼的阿雷抱頭打滾。
風仙子這才知道賊就是這個家夥,便問了他來自何處,是誰的手下,是誰讓他來偷鳳凰羽的。
阿雷不得不交代,便有了這個局麵。
風仙子一派仙風玉骨,發似無形,飄在身後如風似霧,麵目潔白,一雙淺淡的眸子,喜怒哀樂顯的分明。
“我當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是您啊,您一把年紀的人了,居然還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兒,還好意思請人參加婚宴?”風仙子憤怒的發梢直豎,冷風更加劇烈,夾卷著小石子打的人臉生疼,“虧得沒有圓滿,否則還不成為四海的笑柄!”
白冥璃睜不開眼,把白飛煙遮在懷裏,手搭在眉骨:“風妹妹,有什麼話進去說,或者您消消氣,這飛沙走石的……一張嘴就是一口泥!”
“呸,少拿妹妹汙本尊耳朵!”風仙子淬了一口,衣裙飄飛,本就透明的薄紗和肌膚幾乎融為一體,如一尊雪人。
白冥璃告饒道:“你都說了本王一把年紀,本王心疼你,才妹妹相稱,若喊姐姐,豈不硬生生的把妹妹喊老了!”說著就進了清風洞。
風仙子憤憤地飄了進去,鳳凰被隔在門外,嘴裏還叼著阿雷。哭爹喊娘的。
白飛煙忍不住笑道:“原來你早知道是仙子被惹怒了,才把阿雷送上門去。”
白冥璃受了冤屈的樣子:“可不是嗎,阿雷這廝背著本王偷鳥毛,本王知道後氣的吐血,特意給仙子送賊去,想不到仙子好歹不分,賴到本王頭上!”
阿雷在外叫:“明明是大王讓小的去的,沒有大王的示下,小的怎麼又這個膽子!”
白飛煙咬牙切齒:“本王讓你去借,借跟偷能一樣嗎?雖然仙子不是個大方的人,你也不能硬來呀!看把仙子氣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拿什麼賠!”
風仙子氣的捂著胸口:“你說誰不大方?你說誰有個三長兩短的?”
白冥璃拍拍她的背,哀聲勸:“除非他成親了,否則本王是不會讓你們單獨見麵的,所以你也不要有怨言了,這是本王對你的癡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