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還好嗎?我去求你爹,求他網開一麵,畢竟紀幽蘭初犯,也是被人唆使的,罪不至死。”說著,慕容歸就要找徐清泰去。
徐玉竹拉住他:“不要去!”
“玉兒?”慕容歸看向從容不迫的徐玉竹,意料當中的她應該是淚流滿麵,求徐清泰赦免紀幽蘭,她鎮定的表情已經很讓他吃驚了,接下來的話更讓他震驚。
“紀幽蘭包庇陳奕浪十惡不赦,歸哥哥,咱們不要阻攔爹的決定了,反而害的他老人家為難。”
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慕容歸還是不能一下子習慣這樣絕情的徐玉竹。
“她受陳奕浪唆使才會做出如此滔天大罪,不過,她還有孀母在上,如果就這麼死了,難免……”慕容歸說道。
“歸哥哥,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優柔寡斷了,法不容情啊!”
“可是你之前不是這樣……”慕容歸吞吞吐吐。
“那是因為我把她當成親姐妹看待,”徐玉竹挽住慕容歸的胳膊,“你也知道了,她為了陳奕浪可以隨隨便便的利用我誣陷我,我隻恨錯看了她。”
“說的是。”慕容歸拉起春花的手,“你怎麼也來湊這種熱鬧?走,咱們一塊回去。”一麵拉著徐玉竹。
徐玉竹輕輕的推他:“你們先走吧,我過會走。”
“馬上就執刑了,這種場麵有什麼好看的。”
“我要送她最後一程,否則枉我們相交一場。”徐玉竹輕笑,“小春花口口聲聲嚷著看,結果嚇得直發抖,趕緊帶她離開,別唬出什麼症候。”
慕容歸看了看愁眉苦臉的春花,再看看刑場上馬上被砍下頭顱的紀幽蘭,回頭對柳子說道:“把花花帶去見我師父,我一會就回去。”
柳子答應了牽起春花的手,春花聽話的跟著去了。
徐玉竹笑道:“果然還是哥哥的話靈,我怎麼勸她都不肯走的,你一句話就妥當了。”
慕容歸掠過她身邊,徐玉竹欲問個緣故,他已經擠到人前去。
慕容歸和監斬官說了幾句話,仿佛獲得監斬官的允許,慕容歸上了刑場。
紀幽蘭背後綁著“斬”簽,蓬頭垢麵,垂垂心已死。
“你有什麼心願嗎?”一個並不熟悉的聲音在頭頂想起來,紀幽蘭的臉從長發掩蓋下漸漸的露出來。
“沒想到最後來看我的竟然是你。”起初,紀幽蘭還東張西望,滿目烏壓壓的人頭,都是來看笑話的不相幹的人,慕辰澤在哪兒?
他一向消息靈通,自己被斬首示眾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你說你不能沒有我,我是你唯一想娶的女人,我知道你愛過的女人很多,我隻是其中一個,但我還是寧願相信你沒有騙我。”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絕望,末了,現實逼著她心如死灰。
他不來也好,徐玉竹就不能得逞了。
隻是會傷心難過會失望罷了。
微弱的陽光使得慕容歸的臉孔在她多日處在黑暗中的眼睛裏明晃晃的。
“玉兒你還好嗎?我去求你爹,求他網開一麵,畢竟紀幽蘭初犯,也是被人唆使的,罪不至死。”說著,慕容歸就要找徐清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