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浪跟著他扭頭看過去,白飛煙正和幽蘭竊竊私語,亦步亦趨的往屋子裏去,陳奕浪不痛快了:“那些肮髒的女人不配煉香,就算你們不來,本君也會把他們扔……”說到這兒,隻覺脖子一梗,說不出話來了,機械的轉過頭,隻見白冥璃“噗”的一下把插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拔了下來。
霎時間,他脖子上的血窟窿血如泉湧。
白冥璃以為得逞,趕緊催白飛煙她們“快跟我跑!”話音未落,拉起白飛煙的手就往屋子裏衝,急急忙忙的翻找羅脂香,一麵吩咐幽蘭和幾個活下來的姐妹迅速下樓。
“那你們呢?”幽蘭擔心的問。
“你們可去,你們下了樓我們也就到了。”白冥璃急急的催。
幽蘭玉竹連忙拉起躲在牆角裏瑟瑟發抖的紅兒和翠兒,掠過門口單膝著地痛苦呻吟的陳奕浪,幽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說道:“那些香裏有曼陀羅和罌粟的混合體,碰到會全身麻醉,罌粟更是非同小可,你們一定要小心!”說完飛奔下樓。
聽如此說,白飛煙忽然停止手裏的動作,白冥璃隻顧把那些裝著提煉好的香水的瓶瓶罐罐塞懷裏:“你怎麼愣住了?剛才忘了多給他幾刀,雖然那是致命一擊,不知道對他的打擊大不大,我們趕緊收拾完走人。”
“不要收拾了,直接毀了才好。”白飛煙冷冷的說道。
白冥璃怔住,繼而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剛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萬一有人需要這個救命。”
“人各有命,該活的死不了,該死的活不了,把羅脂香毀了吧,我們都累了。”白飛煙看向地上遍布的瘦骨嶙峋的屍體,不容置疑的口吻。
白冥璃便把懷裏的瓶瓶罐罐掏了出來,捂著胸口說道:“那就這麼辦吧。”
白飛煙一手探進他懷裏,白冥璃急忙後退:“就留一瓶以防萬一吧!好不好嘛煙兒。”
“好你個白冥璃,我一直以為你毒癮沒了,居然還不死心!”白冥璃攥著從他懷裏掏出來的罌粟曼陀羅羅脂香,狠狠地丟開,卻沒聽到意料當中的破碎聲音。
隻見盛著紅的發紫的汁液的瓶子漂浮在半空中,突然被一隻大手撈進手心裏。
白冥璃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白冥璃正欲朝她吃驚瞪著的方向看過去,卻被她飛身一推,她站到他原先站的位置,幾乎是同一個瞬間,一張摘了麵具的臉,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不要!”白冥璃沉悶的吐出兩個字。
他來不及阻止,被眼前的景象唬住,上一秒還安然無恙的白飛煙,現在居然被咬中了脖子上的大動脈。
那致命一擊,為什麼對他沒有作用?為什麼!
“你……”白飛煙瞪著從自己脖子上撤下嘴來,伸出舌頭舔舐嘴角鮮血的陳奕浪,那張邪魅而刁鑽的麵孔,突然從滿足的得意變成不解和質疑,他側著耳朵:“你是誰?”
難道不應該是白冥璃嗎?
“煙兒,你怎麼樣?”白飛煙頹然倒地,落在寬大的懷抱裏,白冥璃驚憂不定的聲音在她耳畔回蕩。
陳奕浪跟著他扭頭看過去,白飛煙正和幽蘭竊竊私語,亦步亦趨的往屋子裏去,陳奕浪不痛快了:“那些肮髒的女人不配煉香,就算你們不來,本君也會把他們扔……”說到這兒,隻覺脖子一梗,說不出話來了,機械的轉過頭,隻見白冥璃“噗”的一下把插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