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反悔了?”陳奕浪和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稍微斜著眼睛,仿佛著重用耳朵傾聽她的動靜。
“人人都說你長得好看,我看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白飛煙握緊了手裏的劍說道。
“什麼?”陳奕浪的語氣陰沉下來。
“否則也不會用麵具遮著,見不得人似的。”白飛煙打量著陳設簡約卻不空蕩的四周,輕笑,“人人都說你有一雙勾魂攝魄的藍眼睛,我看也不盡然。”
“隻要你乖乖的把本公子陪好了,這麵具隨你取下。”陳奕浪揮手扯掉了身上寬大的黑袍,一身白色中衣,健碩的胸膛半露,不等白飛煙回過身,已經將她打橫抱起。
“信不信我殺了你!”白飛煙拔劍出鞘,“嗖”的一聲,削掉陳奕浪半截頭發,劍也隨之崩落。
好強大的靈力!
“煙兒,你還是這麼頑固不化。”陳奕浪吃吃的笑著,將她壓在床上,那雙亮橙橙的藍眼睛裏翻滾著變化多端的暗流。
“你到底是什麼人!放開我,不要碰我!”冰冷的麵具在她脖子上磨蹭,從裏麵伸出來的唇噴吐著溫熱的氣息。
她拚命反抗,不該衝動說出那種話的!
越來越四肢無力,恍惚看見他摘掉了麵具,底下是張棱角分明的臉,一雙藍眼睛鉗在小麥色的肌膚上顯得格格不入。
“你……”白飛煙渾身酥軟,視線模糊,仿佛喝了幾壇子酒,濃鬱的羅脂香鑽進鼻子裏,眼前模糊的人影似乎和記憶中某個畫麵重疊。
她努力翻找,一幕幕過往,猶如躲在朦朧細雨後,看不真切。
忽然,這個和諧的氛圍裏似乎闖進“啪啪啪的敲門聲。”
“媽媽你別激動,惹惱了陳公子就不好了。”紅兒和翠兒跑到蘭香樓給老鴇子通風報信,沒想到老鴇子氣急敗壞的馬上找過來。
被紅兒拉住,老鴇子紅著眼睛怒罵:“你們告訴我劉杜娟在此間,讓我找她算賬,我來了,你們反而蔫了!你們兩個賤蹄子給我離得遠遠的!”
紅兒翠兒被推開,惱的臉紅脖子粗,老鴇子這麼一說,倘若被陳奕浪聽見,罪過全是她們的了。她們本想充好人當和事老的,現在弄反了。
“白飛煙,你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以為這樣問就能原諒你?不可能!永遠不可能。”陳奕浪撕開她的領口,雪白的肌膚彰顯在眼底。
“不……不要……”白飛煙試著推開他,四肢軟的像棉花,難道就任其擺弄?難道就這樣喪失貞潔!
虧了突然上門找茬的老鴇子,陳奕浪起身出去了。
他們說了些什麼?白飛煙聽不清,隻覺不久後他又回來了,比之先前好像換了身衣服,靛藍的影兒。
“別亂動,摟著我的脖子,哎對了。”聲音好像也變了,白飛煙用力掀動眼皮,朦朧看到他把自己的雙臂勾在他脖子上。
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在轉移,眼前的景象在晃動。
“怪我自不量力……當我什麼都沒有說……放過我……”
“傻瓜,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現在後悔晚了。”
“怎麼著,反悔了?”陳奕浪和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稍微斜著眼睛,仿佛著重用耳朵傾聽她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