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華殿上的盤龍柱子輝煌壯觀,劉杜娟突然從地上起來,衝柱子就撞。
白飛煙飛快揮出袖帶,纏住她的腰往懷裏拉。
這一拉,把劉杜娟的愧疚和絕望都拉沒了,隨之而來的是風情萬種,溫柔繾綣。
和自己一樣的麵孔,但有著不一樣的體味,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陛下。”劉杜娟躺在她懷裏,恍惚她就是一個真正的男子,令自己意亂神迷。
她開始質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分辨錯了,也許白飛煙真得是和自己不一樣。
“杜姑娘,朕的良苦用心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白飛煙扶起她,“你走吧。”
劉杜娟一愣,白飛煙已經轉過身去,她詫異道:“難道你這麼做不是想讓我代替你,你好自由?”
“或許朕一開始的確有這個私心,但你剛才要死要活的,足見你也不是甘願做籠中鳥的,你走吧,自由自在的飛翔,再也不要回來。”白飛煙喃喃道,“朕會給你一筆銀子,保你下半生無憂無慮。”
劉杜娟也想逃出這個傷心地,可這個傷心地如今彙入了一股讓她心動的泉流,她不能一走了之。
“陛下,許多事一旦發生就再也回不去,盡管多麼努力的掩飾也是徒勞,就像這顆痣,掉了就是掉了,就算用最好的墨汁塗抹也不複從前。”
這天的夜色很美,鐵木留心於窗外的圓月而無心睡覺,沒有一絲睡意。
恍見窗外晃過一個人影,好像是白飛煙的身形,不禁笑道:“陛下也被這月色照的睡不著覺吧?不如咱們喝一杯,這夜才不冷。”
“陛下,別玩了,快出來吧。”
“陛下?”
鐵木開了門出去找一圈,除了侍衛並沒有別人,嘀咕道:“奇怪,該不是我眼花了。”
或許是天氣特別好的緣故,第二天黎明的太陽曙光萬裏,整個晏城都披上了一層錦衣。
鐵木忙忙的起床上朝,心裏惦記著劉杜娟。
白飛煙讓她把劉杜娟帶到秦府,設計讓她知道真相,然後放她走。
這也是他這段日子苦苦哀求的結果,白飛煙終於被他說動,說隻要劉杜娟誠心誠意的悔改,不是不能給她個機會。
不知道劉杜娟走了沒有,應該沒有吧?昨晚被白飛煙留在恒臻宮的廂房休息,看樣子兩個人已經冰釋前嫌了,怎麼著也得等下了朝再悄悄地送出去。
昨天就把劉杜娟的死訊散了出去,所以不會有人追究這件事的結果。
“鐵大人來了。”朝華殿上的陛下滿麵春風招呼他。
鐵木一愣,白飛煙慣常都直接叫他的名字,從來沒有叫過什麼大人,這會兒是怎麼了,這麼客氣。
不光是這點不對勁,整個朝會,白飛煙的口吻也跟往常不一樣。
散朝後,鐵木問她:“杜鵑姐姐什麼時候離開?”
白飛煙輕柔的說道:“剛才她已經走了,怕天亮了人多眼雜,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鐵木隻覺挨了當頭一棒,踉蹌後退,指著她說道:“你根本不是……”
朝華殿上的盤龍柱子輝煌壯觀,劉杜娟突然從地上起來,衝柱子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