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興許不是羅脂香作怪,”白飛煙柔柔的近乎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是你,不會是你,對不對?”
“喵嗚~”
晚上吃飯的時候,靈貓隻吃了幾口稀飯,白飛煙問:“肚子還沒好嗎?”
碧雪上前說道:“回陛下,靈兒根本沒有拉肚子呢。前兒奴婢親自給他倒夜壺撒沉香,卻見裏麵什麼都沒有。”
“真的嗎?”白飛煙側起耳朵聽下一句。
“奴婢看的真真切切的,陛下,也許靈兒每次都在外麵解決了呢。”
“外麵……”白飛煙憂心忡忡的重複這兩個字。
碧雪繼續說道:“前兒夜裏奴婢分明見著個白影一來一回的從窗戶進出,就說那是靈兒,陛下偏不信,說他鬧肚子,可見陛下聽差了。”
白飛煙抑製不住的發起抖來,手裏的玉箸不掉在地上摔成兩半。
碧雪忙去撿,卻見白飛煙掙紮起身跑出了大殿,連貓都沒有抱。
不知不覺跑到祁月閣前的池塘邊,裏麵隻剩幾株殘葉,她不自覺的在邊上站著,抱住雙臂蹲下身,看那波光瀲灩。
祁月閣原是在回樓才有的,因為鐵木和她住過一段日子,便特地把自己住的地方還叫做祁月閣。
鐵木擔的是和鳳青雲一樣的職,因他年齡在鳳青雲之下,白飛煙通常讓他辦些簡單的差事。
鐵木念著白飛煙心情不好,想去看看她,才一出門,瞥見旁邊的水池子旁蹲著個人,不禁唬了一跳。
“誰在那裏?”鐵木一麵問一麵走了過去,白飛煙已經站起身,轉過來輕笑:“是我呀。”
“陛下,這黑燈瞎火的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也沒人跟著!”
“朕不讓他們過來的。”
“靈兒不見了?”
“沒有。”
“那陛下怎麼……”趁著燈影,隻見她臉上有清冷的水漬,訝然,“陛下怎麼哭了!”
白飛煙連忙用袖子擦拭,強笑:“沒什麼,就是最近發生那麼多事,都像是無頭案,找不出個罪魁禍首,所以急了。”
“我以為是靈兒氣著你了,原來是這個,”鐵木猶疑的說道,“說句不中聽的,薛家的案子剛查出了個線索,陛下便命令停止追查,所以才弄的不了了之。”
“都是朕的錯。”她頻繁的抬起手臂拂拭臉頰,“可是為了大王……不得不這樣做……”說著,抽泣的越發厲害。
“關大王什麼事?”鐵木愣怔怔的睜大了眼睛。
白飛煙便把心裏的各種猜疑告訴了鐵木,鐵木的心緒也隨著大起大落。
“李家的案子如果再牽涉到羅脂香,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鐵木曉得陛下的難處,一個是孕育著大王的靈貓,一個是同樣關乎大王安危的國師。”
“如果說靈貓作案嫁禍給國師是因為看不過國師胡亂殺人,這個理由勉強還能說的過去,那國師又有什麼動機呢?”鐵木猜測道。
白飛煙話未出口,隻見鐵木背後的地麵上走過一個人影,吃了一驚,喝道:“是誰!”
上走過一個人影,吃了一驚,喝道:“是誰!”
“這次興許不是羅脂香作怪,”白飛煙柔柔的近乎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是你,不會是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