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人說的你還有道理質疑,我可是伺候過他們的人。”嬌杏說話間透著一股子狠勁兒,以至於眼睛一隻大一隻小,“不說別的,就說與我共事過的雲秀,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何至於斬首示眾?就算犯了什麼規矩,悄悄地弄死就完了,偏偏弄的無人不知啊,這不是變著法兒彰顯她自己的光明磊落嗎?她越是這樣做,就越說明她虛偽。”
聽如此說,劉杜娟恍惚的點點頭,覺得那天見的跟自己長得幾分相似的男子竟是個衣冠禽獸,幸虧有嬌杏告訴她,否則真會被她的假象所蒙蔽。
“其實我自己就是個例子,如果她心存一分一毫的仁義道德,就不會把我逼到這個地步。”
三天後,薛家死者一應盛殮,是白飛煙交代了京兆尹辦的喪事。
劉杜娟握著薛子後生前沒有來得及送出的信,一身縞素簇擁在人群裏,目送黑壓壓幾乎占據了整條街的八副棺材。
從來沒有一次死那麼多人的,人們唏噓不已,一麵挽歎薛家那些年少的魂魄,一麵訴說他們生前的所作所為,又感念著當今皇帝的仁善。
劉杜娟纖纖素手自薛子後的棺材邊緣掠過,殯葬隊伍徑直往前去了。
她chou 動了一下喉嚨,最後喃喃了一聲:“子後。”用力咬住 被淚水濡濕的嘴唇,淒厲的眼睛裏蘊藏著滿滿的恨。
“還沒查到蛛絲馬跡嗎?”白飛煙在城樓上望著紙錢飛揚的主街,撫摸著懷裏眼睛半眯的白貓,麵無表情的問鳳青雲。
鳳青雲說道:“仵作檢驗了屍體並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因此可以排除被下人記恨有意下毒加害的可能:再有就是某些跟薛家有仇的,可能挾持了薛家人,逼迫的他們自盡。”
“一派胡言!”白飛煙大聲怒道,“縱然是下毒!為什麼家丁一個都不見了?總不可能每一個家丁都跟薛家有深仇大恨:挾持更加說不過去,哪有一家子全被威脅死的?”
“陛下說的是,”鳳青雲難為情道,“這些天裏裏外外的調查,隻是沒有線索,實在是蹊蹺,該不會真得是……”
“你何時也變的吞吞吐吐了?是什麼快說。”
“是妖魔作祟。”鳳青雲硬著頭皮說道。
白飛煙一口冷氣竄到頭頂:“無知百姓以訛傳訛也就罷了,怎麼連你也這樣認為,朕讓你調查這個調查那個,豈不是很無聊!”
鳳青雲正欲解釋,隻見王公公來了:“陛下,杜姑娘求見。”
“哦?快請。”
朝華殿上上下下的奴才丫鬟見了劉杜娟無不納罕,除了臉上有顆淚痣,那臉型竟跟陛下相差無幾。
“都退下吧。”白飛煙揮手示意,另一隻手把靈貓抱得緊緊的。
“這貓叫是陛下的心肝寶貝吧?百聞不如一見,遠遠的就感到一股子靈氣,真是可人。”說著,劉杜娟伸手撥弄,卻被白貓一爪子拍住手,嚇得她連忙收回。
白飛煙嗔怪道:“又頑皮!這是杜姑娘,多溫柔美麗,你素來不是不認得人,這會子是怎麼了?再作怪揍你了。”一麵說一麵把貓調轉了個過,劉杜娟發現那貓肚子墜的很,尷尬笑道:“也許我從那不幹不淨的地方來,她聞見了自然厭惡。”
“若是別人說的你還有道理質疑,我可是伺候過他們的人。”嬌杏說話間透著一股子狠勁兒,以至於眼睛一隻大一隻小,“不說別的,就說與我共事過的雲秀,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何至於斬首示眾?就算犯了什麼規矩,悄悄地弄死就完了,偏偏弄的無人不知啊,這不是變著法兒彰顯她自己的光明磊落嗎?她越是這樣做,就越說明她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