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本不大確定,聽她這麼一說,看來的確有那麼回事,心中越發得意拿住了她的把柄,轉身走去開門。
“我當是誰,原來是秦將軍派來的小廝,這才幾天不見,就按捺不住了?”雲秀見了秦府家丁故意把聲調揚高,屋子裏跪著的嬌杏聽見,連忙一骨碌爬起來,不知是躲起來好還是出去見的好。
這個時候找她,是想把她拉下水?
“嬌杏,秦將軍找你呢,快出來呀!”雲秀扯著嗓子喊。
嬌杏氣的跺腳,隻得出來相見,來找她的是秦府管家,嬌杏見過幾次,悶悶的問:“將軍找我什麼事?”
“將軍隻打發我來請你,讓你務必過去,我也不知道為的什麼。”管家說,“姑娘,跟我過去吧。”
嬌杏瞅瞅雲秀等著看笑話的樣子,隻得把頭一昂,利索的說:“走。”
管家在前麵領著,嬌杏後麵跟上,雲秀“砰”的把門關上。
伏在對麵牆頭花影裏的三姐妹捂著嘴笑,嬌杏隱約聽見總有人取笑自己,卻找不到何人,便惴惴不安的進了秦府。
宮內外又掀起一陣流言蜚語的熱潮,雲秀把自己聽見的一字不落告訴了白飛煙。
白飛煙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翠煙般的眉微微隆起:“真這麼說的?”
“奴婢若有一句不實,天打雷劈!”雲秀賭咒發誓說道。
話音未落,窗外閃過一道霹靂,“轟隆”一聲巨響,雲秀抖了抖,隻見白飛煙臉色漸變:“不知道這算不算天打雷劈?”
雲秀嚇得磕頭如搗蒜:“奴婢錯了陛下,奴婢一時口不擇言,不該觸犯那四個字的,不過奴婢說的句句屬實,陛下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尋訪,聽聽老百姓嘴裏都是怎麼說的。”
突然又一聲驚雷炸響在朝華殿上,大雨傾盆而下,國師陰森森的說道:“來人呐,把這個賤婢拉下去!斬首示眾。”
氣氛陰暗,因為閃電的關係一明一暗,人們的臉孔在肅穆的氛圍裏愈發顯得猙獰。
“陛下饒命!奴婢罪該萬死,請陛下網開一麵!”雲秀不停地磕頭,帶著哭腔。
白飛煙也吃了一驚,看向板著臉的國師:“昭陵開國不久,著以仁義治天下,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喵嗚……”白冥璃蹲在龍椅的靠背上,居高臨下,發出陰沉的低吼,在昏暗中晶體發亮的眼睛望著不苟言笑的國師。
國師冷冷的說道:“陛下,仁義治天下並不是不殺人,民間尚以棍棒底下出孝子為警句,再有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更何況一個千萬民眾的國家,更要殺雞儆猴,不然連個小小的奴婢都不把陛下放在眼裏,長此以往君不君臣不臣,難道這是陛下想看到的局麵?”
“可是,”白飛煙對國師的言辭暗暗吃驚,“畢竟這丫頭伺候朕一段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陛下,”國師義正辭嚴,不容她反駁,“切勿婦人之仁!”
婦人之仁四個字著實戳中了白飛煙的痛腳,想雲秀剛才說的那些流言蜚語:“不知道那些人從哪聽來的,說陛下是陰陽合體的怪物,練了邪術,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仙。”
雲秀本不大確定,聽她這麼一說,看來的確有那麼回事,心中越發得意拿住了她的把柄,轉身走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