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煙不在月華宮的時候,雲秀那起丫頭少不得竊竊私語,自是因不久前盛極一時的謠言,是她親口傳出去的,所以不容易忘懷,一有空便想念叨。
“怪不得皇上正眼都不瞧咱們,反而跟一隻貓常常有說有笑,現在更是稀奇,竟給他把脈問診,為的知道她有沒有懷孕,你們說這是什麼事?”雲秀自從見過貓趴在皇上臉上親了一口,自那以後就不惦記被垂青了,試想有那麼一個怪癖的人,被他看上了不知道是災是禍呢。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他們之間不幹不淨的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所以皇上才這麼在意,畢竟不是個正兒八經的女人,讓別人先知道了多不好,就跟雲秀姐姐窺破了他們私情似的。”另一個小丫頭聲音壓得低低的,白冥璃支棱著耳朵才能聽見。
這麼說也太過分了!這些個陽奉陰違的東西,當著白飛煙的麵兒恭恭敬敬的,背地裏居然什麼髒水都給她潑。
“你們提防著,皇上雖然不在,這不也是個活的,他把你們的德性告訴了皇上,讓你們不知道怎麼死的!”終於有個意識到他的存在的丫鬟。
“也是,他要是不通人性,如何能跟皇上幹那事?”
五個大宮女不無疑懼的趕緊散了,整個過程中隻有嬌杏沒說話。
白冥璃氣的發出低吟,宮女給他喂飯的時候,他一爪子把飯拍翻。
白飛煙下了朝還沒走到月華宮,就被嬌杏攔路截住:“陛下!奴婢有要事稟告。”
“你能有什麼要緊事?”白飛煙可不想聽她嚼舌根子。
嬌杏看了看她左右的侍從,一臉難為情,白飛煙沒有把侍從支開的意思,神醫連忙上前把嬌杏拉一旁:“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嬌杏本來想親自告訴白飛煙,她已經很努力的表現出那是見非同小可的事的樣子,沒想到皇上聽都不想聽,不免失望。見國師如此說,隻能把嘴附過去,咕噥了一會子,神醫滿臉的詫異,依然擺出波瀾不驚的樣子,示意嬌杏管好自己的嘴,嬌杏悶悶不樂的走了。
白飛煙見嬌杏搞得這樣神秘,心裏滿不自在,三天兩頭打小報告,也是夠了。想著回到月華宮就把那幾個小丫頭打發了,再不用聽她們嚼舌根子,等四下裏無人,神醫悄悄地把嬌杏的話在她耳邊重複了一遍,她把臉都氣綠了,渾身亂戰:“這些小賤人越發無法無天了!朕再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這個皇帝就白當了!”
此刻把那賢明仁義全都拋開,將月華宮的五個婢女統統發配去了浣衣局。
雲秀自是心虛,卻不甘心,大著膽子跑到白飛煙麵前抽泣道:“奴婢對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千萬別聽了那小賤人的讒言,奴婢奉承您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背後說您的壞話?再說了,陛下皇恩浩蕩,就算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議論陛下您呀!”
其他三個丫鬟一早跟她串通好,都喊著無辜,倒是嬌杏勢單力薄,就她自己聽到了,又沒個證人。
白飛煙不在月華宮的時候,雲秀那起丫頭少不得竊竊私語,自是因不久前盛極一時的謠言,是她親口傳出去的,所以不容易忘懷,一有空便想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