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你變的如此不堪一擊了!”白飛煙正欲施展靈力趕走雪豹,被咬傷的白冥璃忽然對天咆哮,聲浪把紅梅枝頭雪震的薄霧般沸騰起來,腳底下的雪也升起一股水汽。
不由分說,就在眨眼間,那頭凶悍無比的雪豹在白冥璃手裏腸穿肚爛而死,死狀觸目驚心。
白冥璃整個人高大起來,鬢間生出白毛,眼裏迸發著凶獸的野性,身上的鬥篷被鼓起來的大塊肌肉撐的扛在肩頭,像小旗翻飛。
“白冥璃!你怎麼了!”白飛煙瞪大了眼睛。
白冥璃一聲怪叫,略把身子側轉,帶起的颶風把白飛煙掀倒。
周圍狼崽感覺到不詳,四散奔逃,白冥璃竟大手一揮,把依山傍水的梅樹連根拔起,朝狼崽擲去,正好砸在狼窩裏,一時間慘叫連天。
白冥璃眼中的凶光更甚,把即將修煉成人的母狼並她的孩子打的吐血,公狼拚命救護,被他捏起一隻蹄子狠狠地拋向山邊岩石,登時腦殼崩裂,血撒滿雪地。
驚呼聲,哭喊聲,狼狽奔逃聲亂作一團。
阿雷聽到動靜手忙腳亂的趕過來製止。
“大王!大王是我呀,我是阿雷!”不等阿雷說完,已經挨了一巴掌,伏地吐血。
眼看白冥璃巨大的腳掌就要踩下去把阿雷碾成肉泥,抬起的腿突然停在半空,那個愛哭的仿若清水流淌的聲音徐徐淌入心尖:“要殺他們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一根麻醉的神經經過洗滌,慢慢的有了反應。
“白冥璃,他們是你的子民呀!沒有了他們,你還做什麼大王?”白飛煙抱著他的腿,淚水濡濕了花容。
白冥璃臉上的肌肉顫抖起來,腦子裏千絲萬縷亂成一團麻。
頭疼的裂開一樣,雙臂籠住腦袋仰天咆哮。
他想聞見血腥味,隻有那些鮮活的生命的血才能讓他暫時安寧,為什麼,為什麼!
痛苦掙紮後,他啃了一嘴的血,昏了過去。
白飛煙自作主張要阿雷把神醫請來,阿雷難為情的說道:“大王說至死也不看醫生的,白姑娘,這樣做真的行嗎?萬一大王醒過來……”
“至死也不看醫生?不看醫生不是他死,而是我們死啊!”白飛煙怒氣衝衝的說道。
阿雷嚇的腿軟:“我可不想死,我還沒娶媳婦呢!”
“那就趕緊去請神醫!”白飛煙嚷道。
空濛山的神醫隻有一位,專門給空濛山的狼子狼孫提供醫療服務,每個被他看過的病人不出半個月就能恢複健康。
白飛煙奢望這種事也能發生在白冥璃的身上,同樣是血肉之軀,經過診治當然會複原?
然而神醫聽說了白冥璃的惡行,根本不願意出診,說傷者太多忙不過來。
白飛煙派了八抬大轎去請都沒有請過來,氣的惴惴不安:“這老東西架子也忒大了!”
阿雷附和:“可不是嗎,他無兒無女無妻,就一人過活,開醫館權當打發時間,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高低而另眼相待。”
“難以置信你變的如此不堪一擊了!”白飛煙正欲施展靈力趕走雪豹,被咬傷的白冥璃忽然對天咆哮,聲浪把紅梅枝頭雪震的薄霧般沸騰起來,腳底下的雪也升起一股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