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劍?”白冥璃皺眉。
“她用的是金剛木材料,那削成劍可是削鐵如泥啊!”阿雷淹了口冷氣。
“姐姐沒事弄劍幹嘛?是打獵嗎?”小霞不解的問。
阿雷臉一白:“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白冥璃麵無表情的說道:“她是要用來殺我。”
眾人大驚失色,白冥璃淺笑不語,端起獸骨杯一飲而盡。
事實證明,白冥璃的猜測是對的,這也是出於白冥璃對她的了解,對於極其憤恨的事情,會采取極端的解決方式,但隻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功虧一簣罷了。
慕辰逸不就是例子嗎?她要是下得去手,慕辰逸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但白冥璃這次好像失算了。
當他聽到自身後傳來的恨意十足的叫囂:“白冥璃,你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我要殺了你!”
劍氣馳騁,他左躲右閃,招招狠辣致命,都來不及轉過身正麵而戰。
隻見小霞閃身而來,擋在他的身後。
白飛煙來不及收手,遏製不住衝力,眼睜睜的看著劍尖鋒芒消失在小霞的身體上。
“唔!”小霞忍住顫抖,慢慢的直視著她,艱難的櫻唇輕啟,“不要傷害大王,求求你……”
然後,世界仿佛瞬間變的黑暗,他抱住小霞拚命呼喊她的名字,小霞沒有反應,他抱起她,消失在白飛煙的視線裏。
她握住劍的手忍不住發抖,終於“嘩啦”一聲落下,劍落人走。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受傷的是小霞而不是白冥璃,她有種慶幸的感覺,同時怪罪自己的魯莽。
慕辰逸早就該死了,他這麼做天經地義,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
“白冥璃,你食言了,你說過會娶我,會永遠把我捧在心尖,你不是做不到,而是根本沒想做。”跳下斷崖的那一刻,她耳畔回蕩著白冥璃呼天搶地叫著小霞名字的聲音。
小霞是個好姑娘,你一直對人家若即若離,這樣不對。我走以後,好好對待她。
白衣翻卷,如一朵白蓮花在空中飛舞,飄飄蕩蕩落在人世間。
香薰暖帳,如躲乳軟綿綿的雲層。
轉動眼珠,看到的是雕梁畫棟,丫鬟侍衛成群。
“我沒死?”活動四肢,在自己手臂掐了一把,真疼。
難道不應該在地獄嗎?這兒明顯不是地獄,一應器物盡皆奢華,似乎在哪兒見過?
她記得跳崖的時候根本沒用靈力,不可能掉到地上還好端端的。
此時她才驚覺,自己早該死了!難道白冥璃沒有斷掉血盟之連?沒有斷掉的話,為什麼這段時間一點感應都沒有,如果斷掉了,自己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沒用靈力平安落地就更奇怪了。
正暗忖,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自遠而近,門被從外推開,一大束陽光灑進來。
“人怎麼樣了?”一個沉穩男聲自帳外響起,怎麼這麼熟悉?
“回陛下,尚未蘇醒。”聽上去是丫鬟的唯唯諾諾的回答。
“你們退下吧,朕看看。”
“削劍?”白冥璃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