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一死,說不定會成為她和白冥璃之間不可逾越的溝壑。
“慕辰逸,辰逸,你究竟在哪兒?”密林蔥鬱,遮擋人的視線,一條胳膊粗的花斑蛇在樹枝上朝她張開血盆大口,她吞咽了一口冷氣,忙不迭繞開。
這裏危險重重,他哪裏逃得過去?說不定已經死了。
“白冥璃,你好狠心。”她不由得熱淚盈眶,茫然無措,喃喃道,“慕辰逸,你不能就這樣死掉,我千辛萬苦才救活你,你不能這樣輕易就死。”
艱難的攀登,一道灰影從眼前掠過去,細看時,原來是頭尖嘴獠牙的狼。
“狼會衝有血腥味的地方去!”這樣一想,連忙悄悄地跟上。
清風洞裏,白冥璃不住的發牢騷:“本王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不知道報恩也就算了,還誠心氣我,活生生的白眼狼真是,氣死我了,咳咳咳!”
“大王消消氣。”小霞體貼的幫他撫胸口,“其實大王您不懂女人。”
“這話怎麼說?”
“認定一個男人往往一輩子都忘不掉,況且這個男人天天在眼前轉悠,即便她心裏藏著恨,也很容易被驅走,轉變成最初的愛。”
“她可是回來複仇的!當初她信誓旦旦不殺慕辰逸誓不為人,這不是一般的仇恨呢!”白冥璃左思右想不明白,眉毛皺成了八字,隨手推開小霞。
小霞噘著嘴兒開始給他捶背,煞有介事的說道:“女人哪,一旦心裏充滿了愛情,就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了。就像仇恨啦諸如此類,不愛又哪來的恨呢?白姑娘和慕辰逸先前就愛的死去活來的吧?現在不過是舊情複燃,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舊情複燃?”白冥璃眼前一亮,果然這個詞形容他們再適合不過,順便問小霞,“你小小年紀怎麼懂得那麼多?”
小霞一下子騷紅了臉,羞答答的回答:“因為人家對愛情體會深刻。”
“喲,啥時候把對象帶過來給本王瞧瞧?倒沒看出來你已經名花有主了。”白冥璃端起獸骨杯喝了口水。
“不用帶,大王看看自己就是了,小霞指的就是你呀!”說到這兒,小霞已經臉紅的不敢抬頭看白冥璃。
隻聽“噗”的一聲,噴了小霞一臉茶水,白冥璃慢吞吞的把獸骨杯放桌子上,站起身對姑娘說:“沒大沒小!”
小霞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徹底蒙了,忙不迭的用手帕擦拭頭臉,剛想解釋自己的深情厚誼,白冥璃轉向了灰頭土臉進來的阿雷:“本王離開以後,你跟白飛煙說什麼了?”
l阿雷心裏發虛:“沒說什麼呀!”
“不可能,本王明明聽到你羅裏吧嗦跟她說了一大堆。”
“既然聽到了,大王還問我幹什麼。”
當白冥璃聽到白飛煙去找慕辰逸的時候,整個人竄了起來,徑直奔出清風洞。
“這個傻瓜!”他邊飛奔邊仔細感受身體的感應,應該還沒遇到致命危險。
“白飛煙,你要是敢死!我就去掘你祖墳!”狂怒的嚎叫在山林間回蕩。
如果他再晚一步,如果那野狼再前進一點,那就真的會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自己這一死,說不定會成為她和白冥璃之間不可逾越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