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慕辰逸打算把那個秘密帶進墳墓裏,不是這麼容易讓你知道的。”
白飛煙和顏悅色,巴結的瞅著他:“最後的機會了,我會竭盡全力試試。”
“隻可遠觀不可近距離接觸,聽到了沒有?”白冥璃霸道的指著她的鼻子說道。
“不要太極端了好不好!”
“那好吧,三步以外,這是底線了,行就行不行我就把你捉回去!”白冥璃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在那期間你不要騷擾我。”白飛煙警告的說道,隨即鬆開了白冥璃的胳膊,看他半晌沒反應,皺著眉頭“嗯?”了一聲。
白冥璃才回過神,一本正經的問:“那王八蛋為什麼一口一個煙兒,不會真的識破你了吧?不對呀,如果他知道你就是白飛煙的話,沒道理那樣若即若離的。”
白飛煙也稀裏糊塗的:“也許他把趙芷當成了煙兒,畢竟我的前身是白飛煙,行為舉止難免有相似之處,被他發現了,他就半信半疑的,不是很確定。”
“你覺得他還愛著你嗎?”白冥璃脫口而出。
“我?”白飛煙揶揄道,“也許他對白飛煙還有些許舊情,但我早就不是白飛煙了,所以他愛不愛白飛煙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白冥璃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有這個覺悟,本王就放心了。”
當白飛煙得知趙芷已經被死亡,而慕辰逸對這件事反應特別大,本來就不容樂觀的身體從此一蹶不振,一天到晚抱著白飛煙的骨灰盒,時而喃喃自語,有時候連藥都喝不下去。
她遠遠的看著這幅情景,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直到有一天,是在黎明,暖陽初升,半個月來都臥床不起的慕辰逸竟然一襲常服,瀟灑俊逸的騎在白馬上,出現在皇宮通往皇陵的青石大道上。
白冥璃和白飛煙喬裝改扮緊隨其後。
到了皇陵,兩名護衛摻著慕辰逸上前祭拜了先皇的陵墓。隨後,他們來到一片離皇陵不遠的曠野上,幾座墳墓零星坐落其間,慕辰逸在其中一座墓碑前下馬屈膝而跪。
白飛煙覺得這裏很熟悉,看到墓碑上的銘文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墨生之墓。”白冥璃失口念了出來,後知後覺的,詫異極了,隻覺頭頂天雷滾滾而過,震驚的看向白飛煙。
白飛煙百感交集不知是傷心憤恨還是好笑,慕辰逸這個罪行累累的劊子手居然來祭拜她的爹?
她的爹就是死在他手裏的呀!
慕辰逸斟了酒,恭恭敬敬的敬墓穴裏的人:“伯父,北齊和元昭的世仇馬上就要化解了,當年您害死先皇也是出於無奈,您說願意以命相償而換得愛女的平安幸福。朕愧對您老,朕沒有好好對她,其實朕早就後悔了,她是朕的命啊,可是朕把所有的仇恨轉嫁到了她的身上,親手害死她……”
一杯又一杯的清酒灑在碑前深褐色的土地上,久久的不肯幹涸,仿佛不接受他的敬酒,他反倒喝了好幾杯,身子虛弱,嗆的麵紅耳赤,最後幹脆靠著石碑的一角坐在地上,雙目迷離的望著遠方:“明天就是月圓之夜,朕身上的最後一滴血流盡,詛咒自破。煙兒,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礙你和朕長相廝守了,朕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我看慕辰逸打算把那個秘密帶進墳墓裏,不是這麼容易讓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