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自私,現在直接拿天下黎民來壓我了!我要是管得了天下黎民,直接當皇上去了。”
慕辰逸防備鬆懈,這當兒已經休息了,突聞帳外騷亂,喊聲此起彼伏,很快形成混亂的局麵,西戎兵打來了!
援軍還沒到,一營的殘兵敗將,哪還有戰鬥力?
慕辰逸知道這次死定了,但還是拿起在夜間泛著如月清光的方天畫戟,未穿戰甲就奔了出去。
慕辰澤根本沒有加入戰鬥,隻是騎在馬上,由幾名親衛兵保護著,看士兵們豁出命去廝殺。
突然他眼前一亮,那個出現在大帳外的清瘦身影,不正是慕辰逸嗎?
脫了戰甲的慕辰逸可真是瘦骨嶙峋呀!連個士兵都不如的樣子,這樣的人怎配做皇帝?
慕辰澤胸中更是憤懣不平,抬手拔出身後箭囊裏的一支箭,搭在弓上,拉成了滿月。
西戎兵發現了慕辰逸,紛紛湧過去,殺氣騰騰。
同時,慕辰澤的箭瞄準了慕辰逸的腦袋。
那箭,在白飛煙清亮的眸子裏劃出一道閃電似的弧線,呼吸一滯,腳尖陡的踏出了雲層,直直下墜!
“白飛煙!”她的衣袂從白冥璃的手心滑過,她像一隻蝴蝶飛了下去,毅然決然的,頭也不回,他失聲叫喊,來不及了!
那銳利的箭直衝慕辰逸而去,白飛煙則企圖再次當他的盾牌。
白冥璃大手一揮,夜幕好像被劃破一個口子,眼看她墜到了被箭不偏不倚能射中的地方,“嘣”的一聲彈回去,箭斷成兩截;那些舉刀相向的兵丁朝著慕辰逸死命的砍下去,好像砍在鋼鐵上,手腕子劇痛,刀震落,整個人也被彈開。
像一個花瓣,被星空搖落,飄飄忽忽衝進他的視線,落在他的掌心,四溢的清香衝淡了外界的血腥和生死存亡,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了。
月光撒在她的眼底,兩排蔥鬱的睫毛忽閃忽閃,振翅欲飛似的,他的手摸上來,像掬了一捧半融的雪。
“煙兒。”回來了,回來了,這是她的倩影,他顛倒在她的氣息裏。
這是多久沒見了?他的麵龐如此模糊,一筆一劃描繪不出,被夢的顏色渲染,朦朧不清。
白飛煙躺在他的臂彎裏,他認真注視她的眉眼,從兵荒馬亂中逃出來的寧靜,恍如隔世的回憶中的畫麵,一幀一幀的閃現在眼前。
慕辰澤差點被那些無故彈回來的士兵砸傷,斷箭清晰的躺在地上,難道不應該插在慕辰逸的喉嚨上嗎?
畫風轉變的太快,他反應不過來,怎麼回事?
上一刻置身於腥風血雨必死無疑的慕辰逸,怎麼眨眼間置身於溫柔鄉?
“趙芷?!”慕辰澤呼吸急促起來,胸口受了重擊一般,血絲從清亮的眼睛裏撕扯出來,密密的織成了一張網。
最生氣的是白冥璃,這丫頭居然用生死逼他出手!
現在她滿意了?
他忙來忙去一場空,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慕辰逸你何德何能,你憑什麼讓她如此死心塌地的!”白冥璃怒吼,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出來。
“你不自私,現在直接拿天下黎民來壓我了!我要是管得了天下黎民,直接當皇上去了。”
慕辰逸防備鬆懈,這當兒已經休息了,突聞帳外騷亂,喊聲此起彼伏,很快形成混亂的局麵,西戎兵打來了!
援軍還沒到,一營的殘兵敗將,哪還有戰鬥力?
慕辰逸知道這次死定了,但還是拿起在夜間泛著如月清光的方天畫戟,未穿戰甲就奔了出去。
慕辰澤根本沒有加入戰鬥,隻是騎在馬上,由幾名親衛兵保護著,看士兵們豁出命去廝殺。